“皮又痒了是不是?”陈豹恩抬手要打,对方面如春潮,靠着他胸口上说:“大人真的舍得吗?”
“莫要作怪,要是让公主殿下知道了,你让我这个官还怎么当下去?”陈豹恩眼神无奈地说。
“知道什么啊?”怀中的少女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似乎在告诉他你要是不让我高兴我就不走。
“待搞定这桩子麻烦事之后,我请你们去白鹤楼喝酒行了吧!”陈豹恩哭笑不得地推开了她,但对方瞪了一眼,脸色绯红道:“大人说话不算数,上次你说带我们去月潮湖后来也没去成。”
“是啊,大人说话不算数!”庭院里面的几位少女也跟着起哄道。
“唉,谁知道那天酒馆里面有人喝酒打架,后来还有一个人被打死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去的。后来不是带你们去了秋风林了吗?算是弥补了一番吧。”
她们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尸体般走啊,等着发臭吗?”要是让楚熏知道陈豹恩喊她们去搬尸体,脸上该是怎样的一幅表情,但陈豹恩似乎永远不懂男女之事般,永远只会冷漠地执行任务,偶尔给你来一两个冷笑话,自诩风趣。
“不能搬走啊,不能般啊!”一阵哮喘声从陈豹恩身后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木棍敲打地面的声音,陈豹恩转身一看,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到他面前,布满深纹的脸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太婆。
“不能搬走啊,你这个杀千刀的屠夫,杀了我张家几十口人还不够吗?现在连他们的尸体都不放过!”她露出了黄到不能在黄的牙齿,眼里颗颗酸泪汇入口中,目光痛苦地看着陈豹恩。
陈豹恩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老太,但那些原本趴到在地的家奴里面立马站了起来围住了老太婆:“老夫人!老夫人您不可以出来啊。”
“大人,方才我和姐妹们去里屋的时候看见了这个老妇,不过想着她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就……”她低下了脑袋不敢看陈豹恩。
“没什么……我来处理吧。”陈豹恩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们离开。
“我们张家三朝为官,平日里乐善好施,怎么会碰上你这样一个冷血魔头?儿啊,媳妇啊!老二啊,你们死的好惨啊。”她推开那些仆人跪倒在那几具无头尸体前低声痛哭。
“夫人,您家老爷私下与后楚同谋,犯了叛国之罪,按我大胤律法罪当……”话还没说完,老夫人便怒喝道“什么叛国?我的儿子一生光明磊落,不曾有过伤天害理的想法……他是侍奉过胤国三朝皇帝,不曾有过望,我要见胤皇!我要见皇帝陛下,让他为我的家人伸冤!”老妇哭哭啼啼道。
“你骂我冷血无情?你看你儿子都做了些什么?”陈豹恩一挥手,牡丹和石榴抬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们轻轻一推,木箱里面的银子散落一地,满眼都是白花花的一片,陈豹恩拾起其中的一块银圆给老妇看:“为何张大人府中的银子有如此多的后楚燮鼎印,而不是我大胤的飞鹰印?”
老妇震惊地看着地上那些银子,猛然抬起头眼神怨毒地盯住陈豹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泛黄干枯的指甲深深的陷入银圆中,她颤抖地跪倒在那些银圆前:“儿啊!为什么?”
陈豹恩转身离去,并没有再看她一眼,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黑甲士兵翻身下马,毫不避讳地走到张家大院里:“忙完了?”
“嗯,今晚得忙活一整夜了。”
你不会忙活一整夜的,现在这件事情由我来接手,楚三皇子召见你。”黑甲士兵从怀里掏出一份手札递给他,陈豹恩看也不看地说:“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他骑上了门外那匹黑马,眼神空虚地看着里面的一切,他一甩鞭,黑马嘶叫,消失在茫茫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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