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安乐村呆了两天,不过霍代云来的第一天吃了晚饭江水寒便让修鱼将他带回城中,毕竟现在霍家和江水寒现在立场不同,免得麻烦。
“江水寒,我还能再过来吗?”霍代云坐在马背上说道,虽然语气依旧恶劣。
“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地方,你若要来没人会拦你。”
霍代云听完就笑了,终究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外面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今日母亲和小姨要去庙里上香,每逢初一十五都去,这么多年除非有事耽搁,一般都不会落下。今日也是该回店铺看看。
与莲华交代了事情,江水寒一人便骑马回城里去了,从北城门,刚进城门口不多时,便有人叫住了她。
“江小姐。”
一声轻柔如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水寒看去,便瞧见两个裙摆飘飘,帏帽上带着长长纬纱的女子走来,江水寒认得这声音,是醉仙楼的潇湘姑姑。
“潇湘姑姑。”江水寒喊了一声。
潇湘对江水寒行了一礼,江水寒下马,走到潇湘面前,笑道:“姑姑是要出城?可是去哪儿游玩?”
“江小姐,潇湘此来是来找你。”
江水寒挑了挑眉,想起之前在醉仙楼月琴所说之事,本来还想让段冷玉将此案与关天锡说说,自己也好方便行事,可是这几日发生这些事情,段冷玉被抓,府衙之事实在不好插手。还是先看看,于是说道:“既然有事,我们坐下说吧!”
“叨扰江小姐。”
于是江水寒寻了一处茶馆,要了处雅间,小厮奉上茶点后,江水寒将其遣退,询问道:“不知姑姑跑这一趟是有何事?”
“江小姐,虽然醉仙楼一向与江小姐无甚往来,但江小姐贤良美名,潇湘一直久仰大名,江小姐年纪轻轻便由此担当,潇湘实在佩服。”
“姑姑过奖,水寒也是尽我所能而已。”
“江小姐过谦,此次潇湘前来,是想请江小姐帮醉仙楼一个忙。”
“姑姑但说无妨。”
“想必此前月琴也曾与您说过了,关于花姑一事。”
“是,之前月琴姑娘曾求助于我,不过有碍于官府,醉仙楼又似乎不愿他人插手,我暂时便无太多的干预。”
“江小姐仁义,潇湘此次前来就是想正式请江小姐相助。”
“怎么?事情不顺?”
“确实如此,秦捕头不在城内,关捕头是尽力追查,可实在是所获甚少,加之近来几日,那贼人越发猖狂,居然在短短六天就害了两名姑娘,人心惶惶,若再不解决,恐怕醉仙楼会有大难,还请江小姐务必相助。”
“姑姑放心,此事我既然早就答应了月琴姑娘,就一定会管,更何况这贼人如今越发猖狂,我更不会坐视不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稍后我就前往醉仙楼。”
“有劳江小姐,若能抓住那贼人,醉仙楼必当重谢。”
送走潇湘,江水寒刚要上马,就听见黄钰的叫喊声。
“寒姐!”
“你怎么来了?”
“寒姐,你赶回来是不是有事?”
“是有事,但也不关你的事,你就好好在安乐村呆着,说话你都不去封家帮忙吗?”
“反正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想陪着你。”
“陪我?小少爷,你都十四了,是时候该找个媳妇儿了。”
“才不要,而且寒姐你都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不也不嫁人吗?还等着秦知遥。”
“你这臭小子是在挖苦我?”江水寒作势要打,黄钰连忙讨饶说:“不敢不敢,寒姐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想跟你一起行侠仗义!而且再过不久,我就要去云山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要过几年才能见到你……”
“好了,等一下你跟我一起去醉仙楼。”
“醉仙楼?那里不是……”黄钰欲言又止,想来也是,小少爷至今都没去过那种风月场所呢!
“想什么呢!我们是去帮人。”
两人来到醉仙楼已经过了中午,不同之前早上过来,从大门进去,来来往往看上去个个都应该是锦衣华裳,或老或少,或高或矮,大都是男子,所以当江水寒步入醉仙楼时,还真是引来不少人注目。
“江小姐!”
循声望去,原来是之前跟在月琴身边的侍女青芜。
“青芜姑娘。”
“潇湘姑姑命奴婢前来迎接江小姐,请江小姐随奴婢过来。”
“有劳。”
在青芜的带领下,江水寒和黄钰并没有从红木大桥进入,而是从侧门进去一处院落,院中景色自不必说,花团锦簇,水榭楼台,只是里面来往的竟然没有一个男人,都是或布衣简装的侍女仆人打扮或红妆粉黛的娇娘美人,想来这里应该是醉仙楼的内院。
绕过几处走廊,三人于一处二层的楼阁停下。
“这里是姑姑住处,两位请进。”青芜躬身推开那雕花大门,江水寒与黄钰进入之后,青芜随即将门关上。
再看屋内,居然有红妆粉黛的美人十数人,穿着各色的华裳,简直如入繁花丛中,当然,若不是美人们都愁苦着小脸的话,定然人间绝色的美景。
“江小姐,我等恭候多时了。”潇湘缓步走来。
“潇湘姑姑,这是怎么回事?”江水寒有点不明白这阵势是为哪般。
“江小姐请看。”潇湘招了招手,人群中走出来四位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儿,四人都伸出左手,尾指位置都缠着纱布。
“‘香阁引,玉指香’,最开始这窃指的盗贼是针对花姑犯案,可在最近几天,却开始愈发猖狂,居然开始对别的姑娘做出如此恶行,可怜她们刚来醉仙楼不久,还是花季少女,却落得一个手指残缺,这让她们往后如何是好。”潇湘叹了口气,继续说:“都是我没用,作为她们的姑姑没有好好保护她们。”
“潇湘姑姑……”那几个少女眼角含泪,实在可怜,看她们双眼红肿,应该也哭不少回了。
“你们别哭了,既然我们前来,自然就会帮你们。”黄钰见着一群女人要哭的架势,赶紧出声劝住。
“姑姑,你可知道这些受害的姑娘有何共同之处?”
“这个……都是花姑与每期花姑预选之人。”
“可是我方才进来看见这内院都是女子,会不会是内院女子行凶?毕竟只取手指不做其他实在奇怪,总不可能是女子贪色。如果是男子,那人又是怎样知道醉仙楼内院来了哪些姑娘,又哪些姑娘入选花姑呢?”
“这……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潇湘可以担保,内院女子绝对不会行凶,一定是院外之人。”
“这么说来,此人应该常常出入醉仙楼,借此观察,而且极可能常常出入内院,否则他怎么知道哪个姑娘新来哪个姑娘未接待客人呢?”
“没错,一定是常常出入之人所为!”黄钰煞有其事说道。
“但是内院是不允许男子进入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
“其实,今日之所以冒昧前去找江小姐,是因为这个。”潇湘说罢,有一名少女走出来,看她眼圈泛红,手里拿了一张纸条过来,潇湘拿过纸条递给江水寒,江水寒打开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思卿已久,今夜相逢。
江水寒微微皱眉,潇湘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香阁引,玉指香”六字,显然是出自同一人的笔迹。
“难道今夜那人是要对这位姑娘下手?”
“是,也正是此次那人如此明目张胆,使得姑娘们心生畏惧,所以,请小姐一定要抓住此人,潇湘也会全力配合小姐,只是希望此事莫要张扬。”
“我明白。”江水寒想了一下,说:“我看这样吧!既然那人都说了今晚会来,那今晚我便假装成这位姑娘,在房中等候,潇湘姑姑你安排好人手保护,今晚定叫那贼人有来无回。”
“不行,寒姐,这样太危险!”黄钰说。
“小钰儿,你姐姐我怎么说也是个武林高手,那贼人身份不明,而且可能还会用迷药一类的东西,难不成你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冒这个险?”
“可是……”
“好了,今晚你就躲在屋内的房梁上,一旦贼人出现你我上下夹击,我们吃不了亏。”
黄钰想来这也算是个好办法,加上江水寒武功本就在自己之上,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今夜之事,当晚,潇湘欲为二人设宴,不过江水寒拒绝了,只让备了些简单的饭菜,江水寒让那个收到纸条的姑娘先躲在潇湘的住处,她与黄钰便在其住处用饭。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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