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位大人,还是寒姐的心上人。”黄钰对于秦知遥的感情是既敬佩又嫉妒,秦知遥年少有为,行事正派,还可以跟江水寒一起行侠仗义,锄强扶弱,若是他早生几年,才不会让秦知遥捷足先登。想到这里黄钰真的很郁闷。
“小少爷,数月不见,别来无恙啊!”一个爽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水寒如触电般跑到门口,一个身穿玄色官服,身材高大,模样俊逸的男子靠门旁,他笑着对江水寒说:“寒儿,我回来了。”
“知遥!”江水寒迎上前去,看着秦知遥,快两年了,他还是如旧时那般,只是模样看起来有些疲倦,也对,剿匪本就跟打仗一样,这些日子自己又不在他的身边。
“寒儿,想什么呢?”秦知遥伸出手抚上江水寒的脸,笑着说:“中途回了一趟家才过来,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知遥从怀里拿出一支白玉的簪子,动作轻缓温柔地将其戴在江水寒的发髻上,然后仔细看了许久,才笑着说:“果然,我的寒儿戴什么都好看。”
“知遥。”江水寒一下羞红了脸,“有人在。”
“寒儿。”秦知遥笑的十分温柔。
“秦捕头和江小姐郎情妾意,真是让人好生羡慕。”顾哲说道。
“先生见笑。”秦知遥拱手道:“在下秦知遥,西阳城府衙的捕头。”
“在下顾哲,是一个游历的书生,两个月前受伤蒙八方馆所救,现在暂居馆中。”
“好了!客气什么劲儿,朱姐,开饭了吗?我要吃饭!”黄钰喊着便往后院去了。
“先生不要见怪。”秦知遥笑道。
“无妨,无妨。”顾哲笑答。
“寒儿,去你房里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
江水寒带着秦知遥进了内院
两人进了房,秦知遥终于忍不住从后面抱住了江水寒,他的声音在江水寒的耳畔响起,“寒儿,见你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让你担心了。”江水寒抱着秦知遥的手,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好一阵。
“你刚刚说有事跟我讲,是什么事?”两人相对而坐,江水寒问道。
“数月前我被派前往支援镇南王剿匪,期间,老王爷对我的功夫和能力十分赞赏,也明确表明有意招我入麾下,你知道我素来敬仰像镇南王这般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我虽有意,但我知道你回来,所以就打算和你商量一下。”
“你从前就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王爷既然有此意,你随你自己的意思就好。”
“有寒儿你这般体贴,秦某幸甚!”
“少肉麻。”
“寒儿,从前你随我四处奔波,这么些年,我也该给你一个名分了。”
江水寒顿时红了脸,她喊了一声:“知遥……”
秦知遥道:“你放心,我已经跟王爷说了,此次回来除了是考虑王爷的提议,最重要的,是你。”秦知遥握着江水寒的手,继续说:“过些日子,我就差人到江府去拜访江夫人,然后再上飞龙山庄去拜会黄庄主,我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你娶进我秦家,成为我秦知遥夫人。”
“嗯!”江水寒重重地点了点头。
屋中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看的屋外的人脸色是越发阴沉,以至于连脚下的砖片掉落也没有注意。
“谁!”秦知遥听见声响当即提剑冲出窗外,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一副不耐的模样正看着他。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偷听。”秦知遥冷声说道。
“老子才没兴趣听你们在里边肉麻。”叶向空双手抱胸,与秦知遥四目相对,顿时是火光四溅。
“叶空?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房间吗?”江水寒在窗户里面看着两人。
“寒儿,这位是……”
“他是道上的朋友,最近他一直相助于我,正好有事跟你说,你们两个都进来吧!”
于是原本两人的温馨气氛,因为第三者的加入,变的有些微妙。
“在下秦知遥,是西阳城的捕头,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叶空。”
“叶兄,方才是秦某失礼了,看叶兄这副打扮,应该不是江淮本地之人吧?”
“不是又如何?难不成每个外乡来的还要给官府调查一番?”
“这倒不是,寒儿广交好友,秦某只是多嘴一问。”
叶空本来还要说话,脚下却被江水寒踩了一脚,叶空瞪了她一眼,江水寒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说两句,收敛了笑容秦知遥说:“是这样,前段时间城中发生了许多事,我便拜托叶空去调查,其中牵扯到了西阳城四大家族,还有三虎堂,虽然我稍微处理了,不过你不在,我办起事来还是有些掣肘。”
“发生何事?”
江水寒将她所知道的所有事一字不落统统告诉了秦知遥,除了叶空的真实身份。
“又是秋家。”秦知遥说:“自从你外出治病,西阳城一直就没有太平过,一是鬼面人之事闹的人心惶惶,二就是随着秋家势力日益扩大,江淮一带不得安宁,西阳城又是朝野和江湖牵扯复杂的地方,段大人如今身陷牢狱,府里还压着好几个案子,我在外协助时,中途都不得不派人回来帮忙。”
“若不是担心段大人现在时期特殊,我也想帮你。”
“无妨,这事也急不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秋家联盟霍家对封家行此不义之事实在可恨,不过霍家牵扯甚大,不好调查,为今之计,就是从三虎堂和秋家的联系入手,找到秋家勾结三虎堂的证据,再呈递到镇南王爷面前,这样,就算霍家势大,我相信,王爷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这是个好办法!”
“说的简单,那你们打算怎么查秋家勾结三虎堂的证据?”叶空终于忍不住插嘴。
“我相信有一个人一定能给我们建议!”秦知遥和江水寒相视一笑,随后两人异口同声道:“司徒策!”
那两个人那副模样叶空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拉开门就出去了。
“叶兄倒是性情率直。”
“他就这样,跟个孩子一样任性。”江水寒笑着说,心里却有些异样,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受到叶空的不安,为什么不安呢?
晚饭时,叶空并不在,与秦知遥约定明日一同去玉笔斋后,秦知遥晚上才离开。可是叶空却还是没有回房里,他去哪儿了?
而这漫漫长夜,要数醉仙楼最为热闹了。
应酬完外面的客人,红鸢有些醉,以至于在房中看见叶空的时候,她还以为是幻觉。
“你从前除非有任务,不然一两个月都不会来找我,这几日倒是来的勤。”
“我要来便来,谁都挡不住我。”叶空是拿起酒便喝了起来,看样子心情并不好。
“你怎么了?谁能惹你生气?我记得上次你这般,就因为那个少不更事的女主人用药威胁你与她成亲,你把她杀了,对吧?”
“你说你爱我对吗?”叶空抬眼看着红鸢,那双柔情似水的凤眼映着屋中的火光,显得那么地美不可方物。
“你问这个做什么?勾引我?”红鸢走到叶空面前,坐到他对面,拿起另一瓶酒喝了一口。
“是又如何?”
红鸢知道他说者无意,可是他不知道,听者有心。
“说吧!想我帮你做什么?”
“杀一个人。”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还需要别人替你杀人?”
“秦知遥,杀了他。”叶空并没有理会红鸢说了什么,自言自语地说:“他是个麻烦,必须杀掉,不然一切就不对了。”
“秦知遥?那个捕头?恐怕不行,那个人,对坛主的计划还有用处。”红鸢微皱着眉说完便本能地看了一下叶空的表情,却看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跳起来说既然你不帮,他就亲手去杀了秦知遥,居然是有些颓丧地靠在窗沿上,皱着眉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一刻红鸢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知道秦知遥与江水寒的关系,看来绝不能再让他跟江水寒太过接近了。她所认识的叶空,虽然身染药瘾之苦,当无论是那些个所谓的“主人”是怎样,做什么,结果如何,叶空从不会犹豫和回头,因为叶空知道,他的目的只有药。正因如此,红鸢从不需要担心会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取代她在叶空心里的地位。可是,江水寒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不过,叶空为她违背了坛主的命令,还愿意主动到这个他说过最讨厌的地方抛头露面,现如今连杀人,居然也在犹豫。
想到这里,红鸢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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