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在山寨人气颇高,为了给先生接风。特别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聚餐,整个山寨200多人齐聚一堂。
刑真自然也在其中。只不过是与崔卜侍和问东西,三人坐在一张小桌子上。菜品倒是一应俱全,和其他桌面完全一致,碟子稍微小点而已。
至于菜色就不敢恭维了,每桌半个烧鸡,刑真的三人小桌只有三块鸡肉。
纵观一应菜品,素菜占据一大半。炖萝卜、白菜炖土豆、白菜炖土豆干。这些平日间的素菜,桌子上全能看到。
对此刑真不会挑剔,本就过惯了苦日子,压根儿也就没想过什么山珍海味。
不过对于山寨的一众称呼,刑真相当的无言。特别是苏先生一桌人等,除却千夫长的余老头。还有百夫长的奎山和曲成。
以及粮草官金三多,也就是东西口中的账房先生。
200多人中,刑真还看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杨老头儿。后者很是热络,坐在三人的小桌子边上问东问西尽是一些关怀话语。
只是一直没停过的大烟袋锅子,把这三个少年呛的头晕眼胀。
苏先生被一群四五十岁的老大不小男人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称呼各异,有叫苏先生的,有叫大学士的,还有直呼其名苏昀的。
刑真这边的三人小桌,也迎来的不少大人过来热闹。
百夫长奎山,是位腰佩大刀的魁梧男人。仔细端详刑真良久,临走时来了一句。
“听苏昀说你一人打废四大家族的三个孩子,又一人承担所有罪名。小小年纪是条汉子,一定要把这种精神牢记。”
另一位百夫长曲成,发丝掺杂少许白色。腰杆子挺得笔直,走路虎虎生风。
捏了捏刑真的胳膊沉声道:“身子骨不错,是个苗子。”
账房先生金三多,身着儒杉摇头晃脑:“黑脸黑发黑眼睛,小手小脚小葫芦。龙精虎胆义气重,山寨后起顶梁柱。”
说完不忘自夸:“好诗好诗。”
随后引来哄堂大笑,一直调侃:“账房先生又忍不住做打油诗了?
这位儒杉男子全然当没听到,自顾自的夸赞自己:“年岁大了容易忘,回头得拿本子记上。”
一位叫做姬大成的男子,拍了拍刑真肩头,说了句:“山寨就是你家,谁欺负你,记得喊上山寨的老兄弟们给你找场子。”
自称是尖刀队长的郑夜郎,看了看刑真咂咂嘴:“小身板子太瘦了吧?长大后一晚上折腾不了几次,这可不行,得多补补。”
手里摆弄着两个鸡蛋大小的石骰子,名为赔老底。最为的热情,坐在刑真身边不停打量。
先是问是否喝酒,又问菜够不够吃。最后盯着刑真手掌连连称赞:”这双细嫩小手儿,一看就带能摸好牌的仙气儿。“
刑真叫苦不迭,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观赏品,好似每个人都想来仔细瞧一瞧。
狼吞虎咽过后,赶紧灰溜溜跑路。回到自己热乎乎的房间,关上房门倒头就睡,远离外面的喧嚣。
这一路走到水泊山。即使身上有伤,仍然没间断过拳把式的淬炼。来到陌生地方,同样坚持。
山寨静悄悄,偶尔有鼾声传出。刑真一人在安全区域找了一块空地,双腿微微分开,拳把式落成。
拳出脚动行云流水,带动起的雪雾在周身弥漫。重重踏在积雪上扑哧作响。
拳真式一共三十六拳,现在刑真已经可以全部打出。拳式变换间自然而然,看不出丝毫的做作。
不仅如此,在冷冽寒风中挥洒拳意,非但感受不到寒冷的存在。反而全身暖洋洋的,甚至有微微汗珠浮现。
特别是刑真每次按照兽皮人体经脉线路进行感受。都会发觉自身好似身处火炉旁,暖意充沛不说,力气也比平时强大许多。
远处一位满身补丁的老人,周身青烟缭绕。自刑真出现时,便一直在暗自观察。
时而微笑点头,时而皱着脸咋舌。实在看不下去刑真的出拳,便狠狠猛吸一口烟袋锅子。
浓烟随之扩散,好似把老人和风雪隔绝。却又不见烟雾碰触老人衣角。
终是安奈不住寂寞,老人缓缓走向刑真。后者闻到淡淡的咽未,同样有所察觉。
停止练拳躬身抱拳:“老人家早,没有打扰到您把。”
杨老头摆摆手:“没有没有,你继续练,我在旁看着就行。”
远处观察还好一些,看到不对自己生气。来到刑真身边,杨老头忍不住性子了。
看着刑真的拳法,气急败坏道:“不对不对,拳架稀松底盘不稳,这种拳头是打人的还是打蚂蚁的?”
刑真无奈至极:“夕若贝就是这么教我的,感觉不错啊。”
不说还好,一说杨老头儿更气,连带着远在万里之外的夕若贝一起骂上:“一群不懂武道的小王八羔子,不懂装懂就算了,还不知道谦虚。拳头要握紧,出拳要直。”
“这里这里在分开些,这个出拳高抬一寸。”
“停停停,还有这拳,出拳慢收拳要快。我说你这拳速怎么都一样,要改要改。”
刑真被支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却发觉杨老头儿所说不无道理,比之以前自己摸索时更加顺畅。
见刑真已经大汗淋漓,杨老头儿喊停:“苏昀有没有告诉你,谁是你的教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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