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左岸是采花贼的那个乔家姑娘?”
钱丰瞥了一眼苏三,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
钱招嘴角轻微的扯了扯,虽然心中腹诽不少,但还是应声道:“正是。”
苏三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多少有些心虚,左岸是她给带出来的,这一出来就死了一个姑娘,还是先前举报他的人,明眼人一看就是报复,杀人灭口。
她假装不知情的继续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看着手上的契约。
金色的字体,到是符合他的气质。
刚柔并济的繁体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开始认真的看起来。
好家伙,这契约写的真是不错,还有买卖双方,买方上写着钱丰,卖方是空白。
契约很简单,大意就是说要做他的跟班,期限是三年:“钱大爷,这个跟班...具体指的是...干什么?”
“...”
钱丰没说话,坐在那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到是钱宝,嘟着嘴,一边把玩着钱财散在身后的头发,一边随意的的说道。
“那就要看你有什么用处了,要是什么都不会就只能赶车洗衣,端茶倒水做些下人的活啦...”
那不屑的小表情,似是记仇的小狼,正在报复苏三坑了他十文钱。
苏三翻了翻白眼,忍了,毕竟是她理亏,坑来的包子此时还在她的手里呢。
“那有工钱么?”
初来乍到的苏三真的很缺银子,而且本次来这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弄点银子的,结果直接被钱丰套路的整了份卖身的契约出来。
“...”
钱丰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吓得苏三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那个,我是说,您老能...先借我点银子么,我娘病了,病的很严重,没有钱抓药,就只能等死了,可我就这么一个娘啊...
我从小就生父不详,我不想就剩下我一个,您老能不能...先借我那么一丢丢的银子,够看病抓药的就行。”
苏三越说越苦,还故技重施的低头使劲眨着眼睛,等到泪眼汪汪的时候才抬头看着钱丰。
时刻的观察着他的表情,稍有心软的表现,就立马对其表忠心。
“以后我绝对唯您马首是瞻,您说东就是东...您就是我的钱大爷!”
“阿财”
人家钱大爷根本就不看苏三。
“是”
白色长袍的钱财看向钱丰,见其点头,他也微微颔首。
苏三十分乖巧的在一旁看着,没敢出声,生怕打扰了钱丰,让他不悦的反悔。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有了着落,苏三长呼一口气,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契约,拿起一旁的毛笔一笔一划的签下她的大名,接着又重重的按了个手印。
就这么的苏三未来三年的自由被人买了!
钱招将签好的契约拿到钱丰的面前,钱丰随意的扫了一眼,看向苏三:“给你两天时间,回去和你娘团聚,两天后便是履行契约的时候。”
...
告别了钱丰,苏三便带着钱财和钱宝回了茅屋。
面容苍白的白音离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神毫无焦距的看着屋顶。
“好漂亮的姐姐...”
钱宝拽着钱财的衣袖摇了摇,一旁的苏三看着这一幕不自觉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心里想着他们的关系肯定很好,所以才会这般不由自主的撒娇卖萌吧。
“这是...”
白音离终于回过神来,缓慢的转过头看向苏三,有些疑惑。
“他们是游方郎中,刚刚去挖野菜的时候凑巧碰到的,就想着带回来给娘瞧瞧。”
苏三看了几眼钱财和钱宝,也不知使得眼色他们明白与否,上前一步就疾声的解释着。
白音离皱着眉头没有说什么,看着走到床边的钱财伸出了有些苍白的右手。
钱财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直接坐到床边,右手一搭,放在了白音离的手腕上。
时间就仿佛凝固了一般,屋内的四个人谁都没有动,甚至都不由自主的放缓了呼吸。
一时间屋内静的有些可怕...
“哥哥,这位漂亮的姐姐怎么样?严重么?”
等了一会,钱宝见钱招收回了手,这才开口。
神色焦急的样子比苏三还像是白音离的孩子。
“老毛病,产后没有休养好,现在是后遗症,外加受了些风寒...而且身体也委实差了些,需要好好的静养,补补身子。”
一边说着,钱财慢条斯理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包银针。
眼疾手快的在白音离的身上扎了几针,这才看向苏三继续说道:“待我施针过后,一日之内不得见风,未来的三日需以热水沐浴,足热至发汗为止。”
苏三点了点头,心中跟着不停的默念,手上也跟着一根一根的数着。
“这几日我都会在这附近的山上采草药,你若愿意,可随我一起,采些新鲜的草药供其服用,每日一次温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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