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踩够了,才松了脚,“滚。”
王喜顺哪还顾得上痛,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出这片高粱地。
风吹得头顶的高粱穗子摇头晃脑,一片沙沙的声音。
孟娬脖子上有王喜顺留下的淡淡淤青,还有些酸痛,她扶着脖子晃了几下脑袋,头晕脑胀的,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明明记得前一刻她还在执行任务,可是天杀的对手居然是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的,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就遭了对方的道儿了……
所以说长得好看的男人是祸水,多看两眼就得要了小命。
结果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身处在这片高粱地里,然后就收拾了方才那个小杂种。
眼下孟娬坐在高粱地里,杵着额头,随之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纷纷涌入她的脑海。
孟娬消化了好一阵,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
那些记忆是属于这副身体的,而这副身体不是她的。
她……居然变成了一个乡下女。而且还亲妈病重,伯伯一家和祖母都巴不得她赶紧嫁人,好收几个彩礼钱,同时霸占她家的几亩地。
这次原主的祖母就是趁她妈病得下不来床,把她卖给那个瘪犊子。这个老太婆,重男轻女、欺软怕硬,心肠也蛮狠的。
孟娬在原地坐了一阵,发现自己回不去了,而且在执行任务时确实被对手击中了要害,应该是死了。
她很郁闷。
她扶着额头,冷不丁就没好气道:“那边的,看够了吗?”
一阵风吹来,高粱地里碧叶飒飒,无人应答。
孟娬撑着膝盖起身,随手撇了一根高粱杆,一边往深处走一边用高粱杆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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