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转移话题道:“娘,你看,是不是特别适合阿珩?”
夏氏见她死性不改,来气道:“他整天在屋里又不出门,穿这么好看干什么?”
殷珩答道:“可以穿给阿娬看。”
孟娬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说得对。”
夏氏看了一眼殷珩,道:“你闭嘴,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孟娬赶紧道:“娘,娘,先吃饭,饭菜都凉了。”
为了方便殷珩,饭桌都是摆在他的木板床边的,这样他便不用多挪动。
晚上,吹灭了灯,大家隔着帘子休息。
夏氏哪里睡得着,一直拎着孟娬的耳朵教训,也是说来给殷珩听的,道:“阿娬,红颜祸水,妖颜惑心,你清醒一点。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百年之后还不是一把灰?”
孟娬随口应道:“那也是一把漂亮的灰……”
夏氏:“你还敢顶嘴!”
孟娬道:“不敢了不敢了,娘快睡觉,明天还有很多事做呢。”
夏氏还道,辛苦挣钱不容易,要勤俭节约,莫奢侈浪费。尤其是败家败在贪图美色这种事情上,尤为不可取。
回应夏氏的,是孟娬故作张扬的一串呼噜声。
帘这边的殷珩听了,垂着眼帘,淡淡挑了一下嘴角。
夏氏:“……”
后来夏氏没再念叨了,孟娬那呼噜声才弱了去,看样子是真睡着了。
太累了,当然很快就睡着。
夏氏怎还舍得再吵她,只轻轻搂着她,让她睡个安稳觉。
孟娬早睡早起,第二天精神百倍。
大清早,院子里的那只鸡便咯咯咯地叫个不停。
打水洗脸,进进出出,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野母鸡犟了几天,终于犟不过现实,低下了它那桀骜的头颅。
起初它不吃孟娬的嗟来之食,后自己在院里觅食,吃到的虫子肯定不如在深山里那么多,饿得慌怎么办,孟娬再洒给它糟糠谷物吃,它就勉为其难地吃几嘴,咦,大概觉得滋味还不错,于是不一会儿就偷偷摸摸地把鸡食吃光了。
一到饭点儿,它就咯咯咯地叫,完全没有了身为野母鸡的觉悟。
孟娬昨天买回来的布匹,料子很透气,颜色也很素,夏氏十分喜欢。今个便在家裁剪做新衣裳。
现在他们有了足够的钱,盖新房子的事便也提上了日程。
孟娬端了药来给殷珩,打开窗户,阳光又跳跃在了窗棂上。她道:“虽然暂时走不了路,但要不了很久,你也可以出去晒太阳了。”
不等殷珩回答,夏氏就在屋门外坚决否定道:“不行。阿娬把他捡回来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再让乡里人看到,往后可怎么办?”
夏氏知道,他往后肯定是要离开的,不可能在这乡里跟孟娬待一辈子。
孟娬道:“那阿珩是我童养婿,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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