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小年还顿了顿，语气也变得有些困惑。
“前辈身上的妖气最是浓郁，之前第一次见到伍琪前辈，她的身上不曾带有妖气，让晚辈误以为是人族，这才差点酿成大错。这几天下来，伍琪前辈身上的妖气也越发深厚，居然同样也是神兽之气。”
老张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了滔天巨浪。
这小鲶鱼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老张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毕竟不论是他还是伍琪，二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哪来的妖气，还神兽？莫不是老张的洗脑太过分了，把别人给洗成傻子了。
可转念一想，这说法也并非没有道理。
老张摸了摸下巴，先开口说道。
“这样站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先进门去吧。小年今天先委屈你一下，自己弄碗泡面吃，我跟你伍琪前辈有要事商量。”
小年应声跑向一楼的厨房，而张杰则跟着伍琪走上二楼，视线紧盯着她怀里的黑猫。
这猫妖从呈局长手上逃脱，隔着大半个城区，是怎么找到伍琪兼职的工作室的？如果没有那所谓的妖气做引导，怕是早迷了路。
老张试探性地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和衣服，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气味，况且猫也不是狗，鼻子灵光也太不符合设定了。
“伍琪，你把它放下试试。”
老张蹲下身子，跟这只半大的猫妖隔着一米多远的距离对视，轻声问道。
“我们身上的妖气，你是从哪里闻出来的？”
这小猫歪了歪脑袋，没有理会老张，它后退几步，在伍琪的拖鞋边上蹭了蹭，有些撒娇似的喵了一声。
嘿，怎么跟别人就这么亲热呢！因为伍琪怀里没有香香的玉米饼嘛！
“乖，先照他说的做，等下我再抱你。”
这猫有些沮丧地垂下了脑袋，整个身体匍匐在地上，嗅了嗅鼻子后缓步走向储藏室。
张杰与伍琪对视了一眼，二人蹑手蹑脚地跟在身后，幸好这几天强迫小年养成了一日三餐的习惯，现在还在楼下期待着方便面出锅呢。
储藏室里的东西很是杂乱，摆放着各种没来及的丢弃的家具，还有之前外出旅游，或是在稀奇古怪的商铺里购来的纪念品。
“哎你这个还留着呢，这是我当初去九寨沟买的帽子，你看，这边上的流苏款式都不一样的。”
老张哪里还能记得这个呢，在他眼里帽子都一个样，偏偏嘴里还得敷衍一下。
“哎呦这款式好啊，回头给你洗洗你再拿去用吧？”
“谁要啊，都烂了！”
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就在这时，那小猫纵身一跃，跳上了足有人胸口多高的桌台，他挪到一小块琥珀面前，朝着老张喵了一声。
张杰快步上前，取下那块琥珀打量了一番。
“前年从古街上买来的玩意儿啊……只花了我几块钱。”
这琥珀的质量极差，不仅不通透，外面还像是裹了一层枫糖浆，一点都不显眼。当初卖的时候，也只是丢在门外的处理筐里，当些小玩具贩卖而已。
老张把它凑到了眼前，使劲地向里面望去。
这才看到了一小块棱形的片状物，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一般大小，看不清颜色，却明白那鳞片不厚，并且微微弯曲，带有一定的弧度。
“里面是啥啊？”
老张沉吟了一声，总结道。
“……像是那蛇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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