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罚万物生灵,最常见的便是天地异象下的灾难,旱天雷、地裂、天崩。
醴陵山上,厮杀已经停止,所有魔族惊恐地跪在地上,惶惶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巨变。
天崩地裂这样的词汇出现人们的心间时或许会有些感触,但是很少会出现敬畏,因为这一切对大多数人而言都太遥远。纵使武道宗师也鲜有人能够见识到天崩地裂的场景,但此刻的醴陵山却爆发了一场天崩。
神圣到让所有魔族只能仰望的醴陵山正在缓缓崩塌,巨石从山体之上滑落,砸死砸伤的魔族不计其数。
一座宫殿的影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宫殿虚影折射到天空之上,蔚为壮观的大殿以黑夜为幕,整个醴陵魔域都清晰可见,让人不由地心生膜拜的冲动。
醴陵山之上鲜血汇聚成一条小河婉转流淌,最后血流汇聚到魔大阵之上,当鲜血融入大阵之后,一道无形的力量将那座宫殿驮负而起。
无数墓碑炸裂开来,阴魂尖叫着被吸入大阵之中,那座隐蔽在醴陵山之下的大阵突然发力,一座逶迤宫殿被拖出地面悬浮在高空之中。
“你竟然敢毁掉醴陵山千年基业引出“封天阁”,擎天,你该死!”
醴陵老祖勃然大怒,手中的那座小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轰然砸出。
“我只是想让诸位兄弟都回到这里,看看你这个废物凭什么跟我争,灵竹当年的血仇,我要用你的鲜血洗刷!哈哈!”
擎天挥出手中的无相神枪,枪影幻化而出将那座小山击退,强横的攻击让周围的巨石化作齑粉随风飘荡。
“嘿嘿,灵竹是我的女人,是我的!你以为这些年就你擎天在布局,我就傻傻地等你来杀我吗?”
醴陵老祖阴蛰地笑,笑声如同就有地狱厉鬼的锁魂,稚嫩的身躯中魔气翻滚。
地位境武者之间的战斗,举手投足间就能开山裂石,强悍的余波让周围观战的人纷纷倒地不起。
战斗伊始,古越等人便十分默契地等待逃遁的机会,但是依旧被战斗的余波掀翻倒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一些伤。
“老大,咱们跑路吧,这他娘的太猛了。”
王羽咽了咽唾沫,脸上满是惊悸神色。小胖子虽然睚眦必报,但是很懂审时度势,加上美人在侧,怎么都不想这样枉死。此时德川芳子已经气焰全消,小鸟依人地挽着小胖子,脸上满是幸福,至于什么家族早就抛到脑后了。
“这醴陵山的师兄弟故事真多,我有些舍不得离开。”
古越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炽热地盯着天空中悬浮的那座宫殿。那股熟悉的剑意让古越欲罢不能,蚩尤魔兵背后的秘密是在太过神秘,就算古越这个主人都摸索不透。
漫天星斗慢慢消失,巨大的云朵飘来,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让整个醴陵山的血腥味慢慢消散。但凡重宝出世,必定会引起天地异象,这座宫殿刚一出世就引起这般大的动静,其中的重宝自然不需多言。
“老大.......咱们这点实力是不是.....娘的,这一票干了。”
王羽双目睁圆,死死地盯着那座宫殿,当品味出其中的道道后恶恨恨地挥了挥拳头。
其他人没有这份默契,但都是聪明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古越的意思。
“算我一个!”
林血眼中闪动着淡淡的红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战意,血皇剑隐隐低吟。
杀戮中走出的林血自然晓得,火中取栗的危险,同时对自己险些失去斗志而惭愧,对大比失败的那一丝丝芥蒂也消失无踪了。
“千里赴魔域,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
清池公主俊俏的脸庞上露出淡淡的兴奋,哪怕帝皇之女,同样无法抗拒宝藏的诱惑,这是武者的通病。
此时的李紫子和德川芳子之间暗流涌动,无心参与这样的决策。女人和女人之间向来都是天敌,从婆媳到妯娌,从闺蜜到情敌,每场斗法都千回百转,都让人大战心经。
众人之中,古越做出决定王羽都会无条件拥护,林血向来特立独行。而李紫子则对清池公主马首是瞻。这个大胆的计划被三
言两语敲定。
封天阁出世,醴陵震动,天地异象引来的无数魔族,先天境后天镜的数不胜数,化灵境的就有几百人。
每逢重宝出世,必定引来血雨腥风,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什么魔魁首,什么醴陵老祖,众人眼中只剩下那座宫殿。
封天阁悬于半空,无尽的威压肆虐而下,让周围的魔族武者东倒西歪。
擎天和醴陵老祖依旧酣战不休,将周围的天地能量搅动的动荡不堪。
周围的人看着封天阁蠢蠢欲动,但是忌惮于两位大佬强悍的实力不敢妄动。但是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英雄出现,义无反顾地冲向宝藏。
嗖,一名身材清瘦的魔族背后伸出双翅飞快地掠向封天阁,速度之快让人咂舌不已。
哼。
几乎在同一时间,擎天和醴陵老祖同时出手,一人挥出拳头,一人祭出飞剑,那名大胆的魔族被绞杀成肉沫。
这一下,所有人都寒蝉若噤,地位境的一击让人绝望,那名清瘦魔族临死前连惨叫声都未发出。
封天阁出,八方云动。
源源不断的魔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醴陵城强悍势力围住醴陵山。
这个世界上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江湖,德川上河两大家族熊霸天下,魔身居背后搅起风云,醴陵山俯视天下。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有无数想要出人头地的家伙想要跳出来,无数小势力汹涌而出,各自之间的小心思也越来越明显,自发地形成两个阵营。
十二府的人也陆续出现在醴陵山脚下,各自之间暗流涌动。
当十二府的人出现之后,场面变得更加混乱,所有醴陵城的人都戒备地盯着十二府的人。
醴陵山颠,擎天和醴陵老祖激战不休,山峰已经被削掉了一大半,无数飞沙走石从天地间激射而出。
醴陵山下,一名中年男子带着脚镣缓缓走来,脚镣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中年男子缓缓前行,每一步都走的很缓慢,周围的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周围的人怒不可赦,但是感受到那种诡谲的气氛之后还是选择沉默。
“无相!”
擎天手中长枪祭出,枪身速度之快引起一阵阵音爆,那音爆中隐隐有梵音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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