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丁道:“是的。”
“送给谁?”
“荀老夫子。旬老夫子自从九年前尝过我做的全素宴之后便吃不下别家的饭菜了,所以从那时起,我每天都会送饭菜过去!”
赵高仔细打量这庖丁的神情,见他不似说谎,便思绪一转,继续道:“昨天,蒙恬将军和阴阳家的星魂大人发现了墨家叛逆份子的藏匿之处。”
庖丁一脸惊异的看着赵高,似乎是第一次直到桑海城藏有叛逆份子。道:“什么?叛逆份子,抓到没?”
赵高道:“你应该庆幸,我们并没有抓到。”
庖丁一脸担忧道:“啊!这可怎么办,叛逆份子逃脱会伤及无辜的。“
赵高道:“我觉得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自己?”
“我自己?有你赵大人在,我害怕他们来伤害我啊!怎么可能,赵大人你居然也很幽默啊!”
赵高冷笑了一声,道:“昨天叛逆份子中有一个小孩,居然会你们丁家绝学,解牛刀法!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他会解牛刀法,干嘛要我解释?”
“解牛刀法是你们丁家绝学,你不解释,谁来解释?”
庖丁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道:“真的是解牛刀法?”
赵高道:“我可以用你的命做保证!”
庖丁脸上转而出现了满满的无奈,道:“好吧!赵大人,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愿意听个故事吗?”
“洗耳恭听!”
庖丁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一抹刚才的无奈,换上无尽的哀伤,哀伤中还带有一丝愤怒,道:“这本是家丑,不该外扬,但事已至此,我也豁出去这张老脸了,我三叔有个小儿子,从小就很有武学天赋,年仅十五岁便体会了解牛刀法的精髓,但是他的性情乖戾,不服从管教,好酒好色,三年前一个晚上,因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被我三叔痛骂了一顿,心情郁闷的他便跑去大喝了一场,不料他酒后兽性大发,闯进一老汉家中,将其年仅十四岁的岁女侮辱了。事后,他酒已醒,他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三叔定不会饶他,所以那是他又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为了防止消息传出去,他又跑回那老汉家,将老汉与孙女一同杀害,然后将房子都一起烧了。他本以为万无一失,但他的兽行却被路过农人看到了。得知此事之后,我三叔怒发冲冠,誓要清理门户!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说得出做得到,所以从那天之后,他就消失了,从那天起,我们丁家人都在四处寻找他,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动员了能动员的所有人力,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直到刚才您说道解牛刀法,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叛逆份子,真是罪过啊!”
赵高一直盯着庖丁,目不转睛!突然间,赵高脸上泛起灿烂的笑意,很开心的笑容。道:“你这故事很好,只不过你说的还没一句真话。你学成入世至少有二十年,与一流高手决斗十五次,无一败绩,大风大浪你见得够多了,可为什么我刚才就数了几个酷刑,你就吓得直冒冷汗呢?你别告诉我你胆小如鼠,不经吓!最关键是,你觉得我们在请你来之前,没有对你做过详细的调查吗?你的身世,各种人际关系,我们都有备案!丁掌柜,你做菜的菜虽然好吃,但旬老夫子似乎要换种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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