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围十米都没有人后,陆寒尘咬牙切齿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奶、奶!”
沈思语瞬间瞪大了眼睛,是她烧的糊涂了吗?!还是她出现幻觉了?!
那么骄傲的陆家三少,竟然毫不犹豫的认输了?叫她奶奶了???
“你满意了吧!”陆寒尘咬牙切齿,一张俊脸黑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哎,乖孙子。”沈思语不怕死的学着陆老太太叫陆包子,心情顿时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
“啪”
换来的,是陆寒尘狠狠打了她屁股一下。
“你少得寸进尺,我只是不和生病的人计较。”
陆寒尘抱着人去了他的卧室,依旧是上次沈思语见到的那般,冷色系,看着没有一点温度。
陆寒尘把人放在大床上,去拿了温度计给她量体温,然后又打了电话给陆雅晨,询问了一些沈思语现在需要注意的事项。
挂断电话后,沈思语已经量好了体温,他拿过看了眼,三十八度,已经高烧了。
陆寒尘不放心,又打了电话叫陆雅晨直接过来一趟。
沈思语脑袋晕晕沉沉的,加上身体没什么力气,眼睛睁不开,索性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去管了。
陆寒尘去打了温水,不停的用温毛巾换着给沈思语敷额头,他从不做伺候人的事情,就连陆包子生病,都是陆老太太和管家还有陆雅晨照顾的。
难怪陆老太太问他这个做爸爸的给自己打几分,他恬不知耻的说八十分会遭到陆老太太无情的抨击。
他这个爸爸,实在是不称职。
沈思语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面,有一个温润俊雅的男子,背着她在S市的大学里面走了很久。
道路两旁都是开到绚烂的樱花,风一吹,樱花就落在她和那个男子的身上。她伸手迎接空中的樱花,然后笑眯眯的放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的面容她总是看不清,但是她清楚的听到自己喊那个男子叫“阿尘哥哥”,这四个字,这段时间频频出现在她的脑海。
沈思语看到自己从男子背上跳下来,双手捧着接到的樱花往前蹦跶着小跑几步,然后回头嫣然一笑。
“阿尘哥哥。”
嘴里无意识的呢喃出声,沈思语眼角有泪水无声的滑落。
陆寒尘一把握住她的手,压抑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难过和心疼:“我在。”
“思语,我在,阿尘哥哥在。”
陆寒尘每一个字都说的小心翼翼,沈思语现在神智不清醒,但是她还记得阿尘哥哥,陆寒尘当真是无比满足了。
陆雅晨带着医药箱进来,给沈思语检查了一番后喂她吃了退烧药,又开了一些药留下,然后叫出了陆寒尘。
“寒尘,你这次玩真的了?”
陆寒尘点点头:“这种事情还能玩假的,你脑子秀逗了。”
陆雅晨一巴掌就挥了过去,“我是你二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陆寒尘嘴巴毒,又向来不给人面子,哪怕面对的人是他亲姐姐,还是有求于人的亲姐姐,他都说的毫不客气。
“为什么偏偏是她?”陆雅晨不和陆寒尘开玩笑,神情变得严肃:“包子的妈妈呢?你不找了?”
“五年了,你有见我找过包子的妈妈?”陆寒尘嘲讽的看向陆雅晨,一脸看白痴的眼神。
包子有那样的妈妈,简直就是他最大的不幸,不过包子还算是幸运,遇到了他。
包子的来历,除了陆寒尘,整个陆家都无人知晓,当初涉及到的医生,也一并被他送走。
既然他在那样的情况要了包子,那包子就是他陆寒尘的孩子,他这一生都会为包子负责。
说来讽刺,他陆寒尘自己的孩子保不住,却养了个不知来历的孩子。
陆寒尘低垂眼睑,“你回去吧!”
“陆寒尘你过河拆桥啊!”
“我会转账给你。”
陆雅晨气极:“我是缺钱的人吗?”
“包子借你玩两天。”
“OK,成交。”陆雅晨年过三十,却还没有孩子,她是医生却不自医。
她的丈夫有没有问题她不知道,因为人家根本不愿意去检查,而她,就算不检查,婆家也只会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但好在,两人很是恩爱,乔厉澜很是宠她。
陆雅晨去了陆包子的小房间,陆包子反抗无效,被连人带狗一起顺走了。
“爸爸,你出卖我,你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
楼下传来陆包子嗷嗷的叫声,伴随着可爱嗷呜嗷呜的控诉,陆寒尘门一关,把所有声音阻隔在外。
他转身,就看到沈思语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迷茫的看着他。
“陆先生,阿尘哥哥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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