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璟脸上表情不动,心却一沉。
而独孤瑟却哈哈大笑起来:“好个不想嫁!”
谢青禾见卫璟脸色不好看,连忙道:“不是说如今男女之风放开了吗?再说了,我们这是特殊情况,卫公子是为了照顾我,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独孤瑟扶额,你还想发生什么?
卫璟看着手中的药,半晌,递到她面前,谢谦见气氛不好,赶紧接了过来,递到谢青禾手里。
“那个,卫公子,我想问一下,这次追杀我们的是哪一方的人?还是石遂吗?”
除了石遂,她似乎没有仇敌。
卫璟的手微微蜷曲,独孤瑟冷笑不语。谢青禾看向他们,一脸茫然。
半晌,卫璟道:“大概有三方人。”
谢青禾皱眉:“三方人?怎么会这么多?哦,对了,你们当初是怎么找到阿谦的?”
那日她从田㮊家中出来,就循着踪迹找到黄河之边,本该是呆在冯燕双家中养伤的卫璟,却护着谢谦。
柳哺站了出来,道:“公子在你们走后,就坚持外出查探消息,后来正好看见一辆马车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追踪出了城。哪知道救了阿谦之后就惨遭黑衣人围堵,再之后您就知道了。”
谢青禾垂头沉思,马车自然是龚凌安排的,可是黑衣人是谁?那样的身手,似乎是被人训练出来的,只是身手都不太高,石遂养的暗卫吗?
那么之后又围堵他们的是同一伙吗?
那么射箭之人定然是与他们不是一伙的,因为他们的箭矢亦是无差别对待他们。
究竟是谁?
“清河君,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独孤瑟斜倪着卫璟:“你带给她的除了危险还是危险!”
卫璟看向谢青禾,眼含歉意。
独孤瑟冷哼:“阿幕,你可知道,你面前之人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谢青禾有一瞬间的恍然,卫璟的身份不简单,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两个本就是相交线的人,何必在意这些事情,故而她从不探究。
卫璟眼神一紧,看向独孤瑟目含警告,独孤瑟却无谓一晒,“早晚要知道的,何必藏着掖着,这与你风光雾月的名头不符啊,是不是啊?摄政王?”
原本安静的站在墙角的柳哺,身上陡然一肃,手按在剑柄上。
“摄政王?”
谢青禾低咛,她捏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独孤瑟轻笑:“阿幕,你还不知道吧,跟你朝夕相对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东晋摄政王司马长平!”
轰!
谢青禾的脑子有一瞬间方白。
司马长平!
她怎么会不知道,恐怕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以十岁稚龄参加淝水之战,打退刘庸南侵,捍卫东晋皇族的尊严!
十二岁时,东晋皇帝司马智薨,他受命为摄政王,扶三个月的幼侄司马言登基为帝。所有人都以为他最终会自己登上九鼎至尊,可是,这十年来,他兢兢业业恪守本分,为东晋的稳定繁荣奔波不已。
在东晋,有一句话,叫做‘只识长平府,不知皇家院’,意思就是说,有事情找摄政王长平府,不要去皇庭。
可见他民心所向,权势滔天。当初她听到之后还说,这种人若是真的不反,早晚会不得好死!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她知道他不凡,可从来不知道,他原来不凡到这种地步。
民心所向,权势滔天,不得好死!
她一下子打了个寒颤。
她看向卫璟,嘴巴动了动,“司马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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