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闵见她醒了过来,便俯身在床边,笑道:“姚姑娘,你终于醒了。可还记得我吗?我是张闵。”
姚沉鱼微微睁着眼睛,瞧了他半天,似乎想起来二人曾在自家见过,轻轻点了点头,刚说了句“张公子,别来无恙。”便又红了眼眶,转过头去,暗暗啜泣。
张闵知她又想起了伤心事,便温言软语宽慰于她。过得半天,只见姚沉鱼渐渐哭得轻了,到最后就只是默默垂泪。
其实张闵不知那晚慕容俊进入姚沉鱼闺房后便即醉倒在地,二人其实并无私情。他见姚沉鱼逃出家来,以为是她与慕容俊闹了矛盾,是以任性离家出走。当日他亲眼见到姚知远将慕容俊推进了姚沉鱼的闺房,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直至第二日清晨,慕容俊才从房内出来。他哪里知道,慕容俊一进房内便即醉倒,一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醒来。只是当时房内不见了姚沉鱼,他以为是她初经人事,不免害羞,是以躲了出去。不曾想却在这里相见。
此刻见姚沉鱼强忍悲戚,默默垂泪,便安慰道:“沉鱼姑娘,这男女婚嫁之事,我也不懂。只是既已成为人妇,那也是无法改变的了,况且慕容世子人品高洁,雄姿英发,跟了他也是难得的好归宿。”
姚沉鱼浑似没听见一样,只是默默抽泣。宇文迪见状知道她伤心过度,有些神思涣散了,便对姚沉鱼道:“姑娘别太难过了,且好生歇着罢。”说完一拉张闵胳膊,二人出了内室。
宇文迪道:“我看她脸色苍白,身体消瘦,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释怀。”
众人都在想如何开导姚沉鱼。张闵道:“不如我们在此多待半月,等沉鱼姑娘大好了,再走不迟。”
慕容溶月道:“我们身负重任,不好耽误。姚姑娘有这两位老人家照顾,应该不会有大碍。”
宇文迪闻言,道:“南下千里之遥,必是旷日费时,非一两日可达,我们就在此多待半月也无防碍。况且姚姑娘抱病卧床,此时正是需要朋友的时候,我们怎能如此一走了之?”
慕容溶月道:“依姐姐的意思,南下之事是可去可不去了?”
柳别离见二人言语间似乎有些不睦,便笑道:“两位姑娘,且听在下一言。这南下之事确是重任,而眼下照顾好姚姑娘亦非小事。不如这样,我们在此再待五日,如此既能照顾姚姑娘,全了朋友之情,又不至耽搁太久,误了南下之事。”
众人闻言,都觉不错,便也就不再说话了。
过了两日,姚沉鱼的病已经好得大半,面色也多了几分红润光泽。众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使得她反倒很不好意思。
又过了两日,姚沉鱼已然大好,精神也好了很多。在众人熏陶感染下,话也渐渐多起来了,较之前灵动活泼了很多。
至第五日,姚沉鱼见张闵众人要走,便道:“张公子,我有个不情之请,万望公子答应。”
张闵道:“姚姑娘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负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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