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游戏是在唐人街的赌场进行的。
诺大的赌厅里,只有高卢鸡哥哥一个人坐在桌子旁洗着扑克牌。灯火通明的灯光在赋予了这所大厅奢华糜烂的气息的同时,也使得高卢鸡哥哥更加的诡异。
看见凌风进来,高卢鸡哥哥把洗好的扑克牌码好放在一边,用一种轻松的口吻向凌风打着招呼:“来了?”
“少特么的废话。”凌风,或者凌邵峰,他鄙夷的看着这里的环境,又鄙夷的看向高卢鸡哥哥,不耐烦地道:“都别耽误时间,赶紧的,告诉老子线索在哪。”
“吼,相当不耐烦呢。”高卢鸡哥哥挑挑眉,“我呢,实际上是怀疑主义者。他们丑毒素注射者会遵循游戏规则,那只是他们的猜想。而我,不太相信这个。所以嘛,在你赢我之前,我不会告诉你纸条在哪儿?”
凌邵峰眼睛一眯,杀气顿出:“b崽子,你认真的?”
【卧槽,这个气势?!】
不知怎的,在眯起眼睛的凌邵峰面前,高卢鸡哥哥竟然怂了。他嘴角抽搐着,笑着举起手,安抚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保证我的游戏规则会很公平的,毕竟那个女人还暗地里盯着呢。来来来,先坐。”
凌邵峰冷哼一声,收起了气势,坐到了高卢鸡哥哥对面。
【不愧是丑毒素,这个杀气简直骇人】高卢鸡哥哥擦了擦冷汗,暗暗想道。【对方的外表现在没有明显的表现,但是气势,跟在监狱里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
【这个气势……就如同在修罗的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的气息一样】
【丑毒素,果真不能觑】
在想完这些后,高卢鸡哥哥拿起旁边的扑克牌重新洗起来,一边洗一边道:“本来呢,我想跟你玩些诸如角子老虎机、廿一点、轮盘、百家乐这类的赌场游戏,或者照顾你玩一些骰宝、牌九、番摊等你们中国的赌博游戏。不过我想了想,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赌场新人来都太过于不公平了,所以我还是选了这个。”
咔哒
高卢鸡哥哥一震牌,然后看向凌邵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会玩梭哈吗?”
梭哈,又称沙蟹、谷啤、港式五张,学名FiveCardStud,是扑克游戏的一种:以五张牌的排列组合、点数和花色大决定胜负。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会获发一张底牌,此牌为暗牌;当派发第二张牌后,便由牌面大者决定下注额,其他人有权选择“跟注”、“加注”或“放弃”。当五张牌派发完毕后,各玩家翻开所有底牌来进行比较,得数最大者得到所有的筹码。
而在梭哈里,比较也不单单是对比点数的大。若从五张牌型对比,则是:同花大顺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三条两对一对。如果牌型一样,则利用数字和花色决定胜负。
如果俄罗斯转盘是纯粹比拼运气的游戏,那么梭哈,则是一个需要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些的运气的游戏。
另外,这也是一个需要强大的魄力和胆力的游戏。
真正的梭哈赢家,不采用阴人打法的是很少的,毕竟单靠运气你想玩好这个游戏根本不可能。诈术,骗术,假怂真梭,真怂假梭,都是这个游戏的惯用手法。
在听完高卢鸡哥哥介绍完游戏规则,并体验了两把后,凌邵峰摸了摸下巴,嘟囔了一句:“这玩意怪好玩的。”
“对吧。”高卢鸡哥哥歪头一笑,“既然你也体验过了,玩也会玩了。那么,我们就开始下注吧。”
“下注?”凌邵峰眯起眼睛。
“不错,下注。毕竟不带筹码的赌博根本毫无意义啊。”高卢鸡哥哥笑道,“而且钱的话,像你我这样的人基本是看不上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我们各自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作为赌注,如何?”
“嘿。”凌邵峰森然一笑,“崽子,挺会玩啊。”
“过奖了。”高卢鸡哥哥笑道,“放心吧,不会让你现在割的,下注的时候拿笔写就好了。不过每一轮结算后,你必须割完前面欠的才能开下一轮哦。”
“当你什么时候把我所有的手指和脚趾都赢过去了以后,我便会告诉你纸条线索的位置。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啊?”
不得不,高卢鸡哥哥的这个游戏非常歹毒。赌博本身,其实就是一个利用沉没成本效应让赌徒逐渐陷入绝境的一个过程。想着下一把我一定能翻身,或是想着我都已经这样了,不如继续下去不定还有希望这类的想法,然后一步一步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走入死境,直至绝望的哀嚎。
毫无疑问,高卢鸡哥哥想在心理上折磨凌风。所以这不单单是智谋和意志的对拼,还是胆识和心境的碰撞。
如果在这场游戏里高卢鸡哥哥在哪里算错聊话,那便是,他的对手,是一个从中国最黑暗的年代里挣扎着走出来的老兵。
“我们开始吧?”高卢鸡哥哥笑道。
“那来吧,崽子。”凌邵峰冷笑道。
“押注,左手拇指。”
“同样,左手拇指。”
一个人偶机器人从旁边突然冒出,然后拿起牌堆分别给高卢鸡哥哥和凌邵峰发了一张盖起来的牌。
高卢鸡哥哥掀起一个角看了看,然后盖上叹了口气:“运气不是很好呢。”
这就开始心理战了。
凌邵峰掀起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假寐起来。他懒得搭理高卢鸡哥哥,也懒得去玩这些心理战。
或者,这就是他心理战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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