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轻声说。
“怎么能算了?我们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实嘴脸……”
唐栗失魂落魄的往外走,经过工作室大门的玻璃橱窗,她看到自己脸上惨白而又自嘲的微笑。
凭秦骁的聪明,宋雨欣那点伎俩他未必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她的面把宋雨欣抱在怀里送去医院。
在他心里孰轻孰重,高下立现。
……
晚间宴席,宋雨欣没有出现在秦家的宴会厅里。
沈玉容对唐栗更加不满,固执的认为就是唐栗从中作梗,宋雨欣才不能来。后来又听说了宋雨欣受伤的事,更是火冒三丈,当着秦国维的面就骂起来:“这个小贱人,真是居心不良!把雨欣推倒还割破了脚……她到底想干什么!”
秦国维咳嗽一声,皱皱眉头。
秦骁和唐栗还没到。宴会厅里的宾客都是秦家在生意场上的老熟人,很清楚秦家这些事。听到沈玉容的话,都心照不宣的笑笑,装作没听见。
秦国维脸上有些挂不住,狠狠朝沈玉容瞪了一眼。“今天是给阿楚接风,你嚷嚷这些乱七八糟的,还嫌不够丢人?”
“我有什么丢人?丢人的是你那好儿媳!心术不正,害人不浅!”
“你还敢说!”秦国维厉声呵斥,“你看看清楚,今天是什么场合,来的都是什么人?你不维护自己家里人,反倒帮着外人说话,你让这些老朋友怎么看我?难道让他们觉得我秦家助纣为虐,要逼走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扶正小三?”
“你……”
沈玉容被呛的说不出话,只能干瞪眼。
秦楚站在一边,手里端着杯酒,像看好戏似的看他俩斗嘴。沈玉容发现了他,把刚才一腔怒气全撒在他身上,“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怕掉出来?入席了!”
“婶婶,”秦楚晃晃杯子,不紧不慢,“我特别让厨房炖了银耳莲子羹,一会儿给你盛一碗,降降火!”
沈玉容瞪了瞪他,不再多话。
众人刚入席,秦骁牵着唐栗的手走进来。
唐栗精神状态不佳,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秦骁抱着宋雨欣跑出去的画面,心里像堵了一颗酸梅子,难受的很。手里刀叉像不听使唤的,把眼前那块牛排切的七零八落。
就连秦楚要跟她碰杯她都没听见。
恍惚间听见有人喊她名字。
她猛一抬眼,对上秦国维关切的目光,微笑着问她:“小栗,你怎么了?大哥跟你敬酒呢!”
唐栗回过神,看清秦楚。他正端着酒杯冲她笑,那张脸依然苍白俊秀,笑容中依然有她看不懂的复杂。
唐栗忙举起酒杯,刚要敬酒,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轻轻按住手腕。
“她不喝酒。”清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这杯酒我替她。”
她一怔。
秦骁缓缓起身,不动声色从她手中拿过杯子,神色冷峻,不怒自威。
秦楚动了动眉,似笑非笑的目光带着几分挑衅,“这也要替?难道唐栗娇弱的连一杯酒都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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