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不到的功夫,赵屏儿可以说经历了人生最大的几次跌宕。
虽然其实她也不想。
不过相比之下苏国公就淡定了许多,好歹是战场上厮杀过的,对这些事自然免疫些,只是有些可惜了。
“敢问姑娘,如此一来,是只能引产了吗?”国公问的很柔和。
“是,现在不做的话,后面会更难受的。”何止是难受,只怕腹痛欲裂,“而且这次引产后,这位夫人也不能再生育了。”
“不!你是庸医!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不信!我不信!”赵屏儿一听可能以后不能有孕,如同一个疯子一般企图推搡江依,一旁阿织自然是护着,七娘也挡在前面,恶狠狠的看着她。
赵屏儿这下是绝望透了,心里也恨起了江依,只觉得孩子都是她克走的,自从她出现,府里就没安稳过。
可是国公对江依已经十分倚重了,吩咐人按着她的方子去抓药。
赵屏儿被人扶走后,江依要去查看苏启的情况,奈何床里还有一位衣衫不整的,说死了也不肯她碰苏启一下。
苏国公刚得知要失去两个孩子,正心烦着,此刻大动肝火。
“去把帐子撤了,既然她不要脸了,那老夫也不拦着。”
话虽如此,他自己却避开了,只让粗使婆子进屋处理。
江依见状也先走了出来,阿织随她出来了,七娘却还在里面。
二人对视一眼,本想去跟七娘说莫要失礼,可还没动,门口就窜出来一个人影,几个翻飞窜出了院子。
不一会儿,定国公府后门处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尖叫声。
苏国公脸都黑了。
丢人现眼!
江依自从武功尽废,他们打架出手快了都看不清,更何况七娘……
于是她一脸茫然的看着阿织。
阿织乐不可支,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儿,才憋着再笑出来的欲望,附到江依耳边,用气音儿说:“刚才七娘提着那赵翠宁,丢到后门外头了,那赵翠宁就穿了肚兜和亵裤,被七娘拎着后背白花花一片,就像一头肥猪崽儿。”
江依不可抑制的眼角抽了抽,看着苏国公明明阴沉的不行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只能道:“那个……我去给苏公子看看。”
“老夫清晨收到飞鸽传书,说药材已经到手了,傍晚就能送回,姑娘你看……”
“不急,今日我先开个方子给公子补补亏损,好承受明日的药性。”
“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罢也不等江依进屋看诊,匆匆去了屏儿那。
江依虽然看不惯苏国公拎不清的性子,但是也没拦着,身旁没人,也正好让她能静心把脉。
她走进屋内,只见床的帐子已经都拆了,苏启没盖到的被子面上有几只脚印,一看就是七娘踩上去拎人了。
现在剩下挂帐子的床架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她不觉有些心酸。
江依手有些凉,她把指尖轻轻覆到苏启的手腕上,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依儿。”微弱的声音让江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低头却见那人面带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霎那间脸就红了。
刷刷几笔写下了药方子,纸往那一丢就拉着阿织跑掉了。
阿织轻轻松松跟在后面,打趣道:“小姐一害羞,什么事都忘了。”
“我忘什么了?”江依站定,一声娇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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