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人抖出来的呢?”又是良久之后,清歌缓缓开口。
“那推你下水的宫女胆小,被人恐吓了下,便什么都招了,然后去娇儿处,娇儿不认,可她那贴身宫女却什么都招了。”子骞闻言,转过身,缓缓向前,又坐在了牙床之上。
“那宫女叫墨兰吧?”
清歌转头看着眼前的人,他双眼有些红,脸上也长出了青青的胡茬。
“嗯。”
“可是有什么隐情?”
“嗯,那墨兰母亲本是乔家女婢,当初因一点小事,惹得娇儿不舒心,故被逐出乔府,母亲因少了收入,她父亲又是赌徒,一次赌输了,并将其母亲买了人,本该就此与乔家无所瓜葛了,好生不巧,大街之上,那妇人也能与乔家之女碰上,娇儿是记恶之人,故又向买她母亲为婢之人说了几句,不久之后,她母亲被人说是偷窃,寒冬腊月被打了一顿扔了出来,终是没能熬过这寒冬。”
“墨兰便认为这是娇儿之错,故跟在那那人身旁?”清歌轻轻开口,她是想过娇儿是会动手,却也不曾想如此之快,但听了这翻话,心中到也是想通了。
“清歌觉得不是娇儿之过?”子骞听见她口中之话,双眼细细看向眼前的人,仿佛在等着什么答案。
清歌闻言笑了笑。
“第一次本是无错的,我付酬劳,你自该让我舒心,只是这二次就……”
清歌终究还是没有将于后的话说出来,如今不管怎么说,其实,都也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次她错,也不错。她错,错在多事记仇,还教唆他人,可她也未错,未错在她不应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子骞说出了她于后的话。
“嗯,可她终究是错了,错在错估了他人心思,错估了自己能将万事掌握。”清歌说着,双眼越过了眼前的人,看着灯笼中摇晃的火焰。
“清歌想如何处置?”子骞双臂伸出,将清歌环在怀中,头靠在她的肩膀,双眼紧闭。
“走她自然该走之路吧,总不能让人觉得,这梅妃是何人都可欺的柿子。”清歌笑了笑,头也轻轻靠在子骞身上,熟悉的味道袭来,鼻头酸得厉害。
“好,都依你。”子骞嘴角也勾了勾,轻轻揉了揉清歌披散的秀发。
“陛下可要在这里歇息?”
“当然。”
“那叫他们前来更衣吧,臣妾如今身子乏得很,可没这般力气。”清歌笑了笑,轻轻推开抱住自己的人。
“朕自己就可。”子骞说着,站起身,将外袍脱了下来,随意丢在地上,上床,将那依旧含笑的人抱在怀中。
“以前的事,我们都忘了吧,我有亏欠清歌的,清歌也有亏欠的人,欠她的……”
子骞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句欠她的我们下辈子在还她说出口,毕竟,欠倾拢最多的,就是自己呀。
“陛下在说些什么?清歌怎就听不懂呢?”清歌笑了笑,又向子骞的怀中靠近了些。
子骞听见这话,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对,什么都没有。”
清歌没有说话了,双眼闭上,让自己处在黑暗中。
子骞听着怀中人平缓的呼吸声,眼沉了沉,他爱清歌,很爱很爱,爱到可从南国抢回来,倾拢是他一直的亏欠,从小就是,从他们被称为青梅竹马的时候就是。
若是重新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告诉身着白衣的自己,别以为自己会娶何人,不到最后都不知道,更不要让那人所有的初心都白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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