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儿姐姐,奄冲来了,奄冲来了!”
小屁孩待得进屋,冲着写字的少女,声音欢快地叫喊了起来,扇动翅膀,纵身一跃,飞离了奄冲的手背,即儿,落在了案桌上。
蜜蜜扭头瞅见了奄冲,跑到了奄冲的身边,眉毛一弯,笑着问道:
“小冲冲,你来了!”
奄冲冲着老银币拱手行礼,神色一敛,恭敬地道:
“奄冲见过老祖宗!”
老银币笑着点点头,瞥了云舒儿,突地密语传音:
“小冲冲,待会无论裹儿那个疯丫头说些什么,你任她胡说八道,不要搭理她,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回头去找秋怀慈商量一下,其实,那个家伙始终都是心怀天守的,也是心疼你这个兄长的,凡事让他替你扛着,知道吗?”
即儿,叹息一声,又劝慰道:
“小冲冲,老祖宗知道你心里对裹儿有些不爽、不甘、不服,但是,谁叫你以前暗算于她,而且,还害的…………,总之,是你对不起她的,为此,她心里也一直憋着火儿,你总得找个机会,让她把心中的怨气给宣泄出来吧!”
奄冲想起遭逢不侧的师侄南郊,心头一颤,愧疚不已,锐利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黯淡,叹息一声,微微点头。
“好了,小冲冲,老祖宗身份尴尬,两不相帮,话尽如此,点到为止,你是一个聪明人,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挑战,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老银币感慨一句,即儿,冲着小屁孩歪歪脑袋,大声叫喊:
“小翻翻,小冲冲与裹儿小宝贝将有要事相商,咱们先出去溜达溜达,待会再进来玩耍!”
喊了几句,见小屁孩在案桌子上,跳到东来跳到西,歪着脑袋不停地瞅着桌上的宣纸,假装欣赏着云舒儿的墨宝,没有搭理它。
老银币眉头一皱,冲了过去,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小屁孩的翅膀,在对方鬼喊鬼叫的咒骂声中,一溜烟地跑出了奄冲的书房。
奄冲见老银币与小屁孩出去了,站在门口,见云舒儿一直在装模作样地练字,稍顿,终于忍不住了,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云舒儿,你来天守峰干什么?”
几息时间。
云舒儿感慨地叹息一声,头也不抬,声音平和,进行反问:
“嘿嘿!奄冲,我现在还是天守派的弟子,天守峰乃是天守派的总坛,我作为天守派的弟子,不应该来总坛瞅瞅,看望一下同门吗?”
奄冲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挥舞了一下手臂,一脸不屑,道:
“好了,云舒儿,大家都是明白人,扯那些有意思吗,你且说说,你这次上天守峰,究竟想要做甚?”
云舒儿没有立即回答,继续写字,觉得不满意,就将写好的又揉成了一团,再随手一扔,稍顿,终于停笔不写了,搁下狼毫笔,掏出手帕,一面擦拭着手上的墨汁,一面问道:
“奄冲,再过几日,我将要在泰山举行玄门新盟主封禅大会,届时希望你能将盟主大印带来,跟我进行权力交接。”
云舒儿虽然语气平和,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在奄冲听来,却是山呼海啸,惊天动地,让他心头一震,脸色大变。
奄冲眼睛骤然暴睁,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脑子里念转如轮,思忖对策,稍顿,斟字酌句地问道:
“云舒儿,你究竟想要闹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闹!?”
云舒儿抬起头来,睁着一对眸如点漆的大眼眸子,瞪着奄冲,与对方对视着,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嘿嘿一声,讥讽地道:
“大师伯,你恐怕是出现了时空错乱,我曹裹儿现在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被秋怀慈抱上天守峰的,向你伸手索要玩具的小丫头了,我现在可没有心情跟别人玩那种,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躲猫猫的无聊游戏!”
奄冲道:
“怎么说,你是执意要跟天守派作对,跟我作对了?”
“不!”
云舒儿摇摇头,断然道:
“奄冲,你又错了,我所做的这一切不是要跟天守,跟玄门作对,而是,只想要跟你作对,因为我要向你讨要一样东西!”
奄冲神色一滞,唇角抽搐一下,几息时间,一个凝神,淡淡地问道:
“你想要我的命?”
云舒儿眼中闪烁着凶光,摇了摇头,哼了一声,恨恨地道:
“奄冲,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虽百死而难赎其罪,按照我的本意,我的确想一剑刺死你,一了百了。
但是,我是天守派的弟子,你终究是我的师伯,我若是杀了你,有悖伦常,将来史书上不会说你是如何戕害师侄,只会指諦我以侄弑伯,大逆不道。
再说了,除了那些因素,你还是天守派的大师兄,是秋怀慈的好大哥,我要是杀了你,一意孤行,他们必定会拼死维护于你,届时双方免不了又是一场刀光剑影,腥风血雨。”
这时,云舒儿眉头微蹙,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唉!奄冲,我云舒儿不是你,不像你那般地残暴凶恶,冷酷无情,我在天守虽然待得时间不长,但是,元师伯、北墨师叔与折翎师兄她们对我极好,彼此的情谊是有的。
至于我师父秋怀慈,他对我更有养育之恩,教授之德,情谊深厚,恩深似海,让我更加的难以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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