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擅长说谎,女鬼的话又怎能全信?
我试探地问:“你叫什么名字?生前是哪里人?”
红衣女鬼回答:“我叫梁燕,东北人,死的时候二十五岁。”
“你怎么知道,马文杰在八大关景区开饭店?”
“六楼的小鬼告诉我的,饭店位于正阳路88号。”
“吴敏养的小鬼吗?”
“对,吴敏喜欢赌博,养了只小鬼帮她赢钱,又搞个假道士放在办公室里,保护小鬼。”
听完这番话,我彻底明白了吴敏的怪异行为和封锁火灾消息的真正原因。
红衣女鬼说:“那只小鬼很顽皮,经常捉弄酒店的客人。”
我忙问:“客人呕吐,在走廊里大小便,都是小鬼干的?”
红衣女鬼说:“大部分恶作剧,都是小鬼干的,现在,它已经被你们赶走了。”
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亲自找马文杰报仇?”
红衣女鬼说:“我一直被困在卫生间,法力太弱了,没法离开酒店。”
我略微迟疑:“以前那个女服务员,是你吓死的?天花板滴血水,也是你弄的?”
红衣女鬼说:“没错!你的问题太多了,再不及时行动,更多的恶鬼包围酒店,别想救出程文轩!”
咚咚咚,响起一阵敲门声。
“林伊,你在里面吗!”是张芸叫喊。
红衣女鬼低声说:“抓紧时间,抓住马文杰,带到酒店,我就告诉你程文轩的下落。”
吱呀一声,卫生间的房门开了,红衣女鬼倏地消失。
张芸走进来:“林伊,你干嘛反锁门呀,跟谁说话呢?”
我假装洗手,笑着说:“没反锁门啊,我在哼歌。”
张芸转身检查房门:“破门!我还以为反锁了。”
随后,我回宿舍睡觉,等张芸上床入睡后,我悄悄起来,赶往四楼414房间。
得知红衣女鬼找我帮忙复仇,夏小雨非常惊讶,皱眉思索。
郝仁躺在沙发上,抖着脚丫子:“陪酒女郎卖身赚钱,反而被客人杀死劫财,变成女鬼冤魂不散,苦苦等了十年后,却向一个弱女子求救,我怎么觉得,比鬼故事还奇葩呢?”
夏小雨点点头:“女鬼的话,不能全信啊!”
我笑着说:“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才告诉你,听听你的意见。”
郝仁的浓眉一扬:“不过,我认为,那个女鬼应该知道程文轩被关在哪个房间!”
夏小雨斜视说:“如果它故意骗林伊,利用咱们着急救程文轩的心理呢?”
郝仁说:“你的判断有道理,必须核实一下女鬼的话,如果它的遭遇是真的,咱们可以想办法帮它报仇,就算被它骗了,也无所谓啊,等于替天行道,铲除了一个犯罪分子!”
夏小雨翻了华丽的白眼:“呦呵,还替天行道,你敢抓凶手吗?”
郝仁嘿嘿直笑:“为了你,我什么都敢!”
“快闭嘴吧!”夏小雨嗔怒地呵斥,继而对我说,“确实需要核实一下,我明天一早通知沈仲飞,让他找人问问,这栋楼十年前究竟有没有发生过凶杀案。”
我嗯了声,离开房间,回宿舍休息,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沈仲飞火速赶来,我们在“岛城人家”楼下的肯德基会面。
夏小雨忙问:“查清楚了吗?”
沈仲飞喝了口饮料,语气低沉:“我有个朋友,在刑警大队当法医,他说十年前的春天,这栋楼的确发生过一件凶杀案,死者名叫梁燕,二十五岁,东北人。”
完全与红衣女鬼描述的相符,我和夏小雨对视了一下。
沈仲飞接着说:“梁燕死亡的时间,大约是三月初,她的尸体遭到严重的破坏,脑袋被凶手砍掉,放入锅里煮过,而且案发现场,找不到凶手的指纹,警方查不出任何线索,一直无法破案,为了维护社会稳定,没对外宣扬。”
梁燕死得太惨了,让我想起七十四号别墅的五个女家教,她们的尸体被肢解砍碎,仅存的头颅和手脚也消失于大火中。
我不禁皱眉:“除非,马文杰主动认罪,否则,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是凶手!”
沈仲飞点点头:“以前有人说,鬼楼的红衣女鬼是上吊自杀的家庭妇女,还有人说,是高考落榜的女学生,现在真相大白了,其实是个被虐杀的陪酒女郎!”
罗阳猛咬一口汉堡,边嚼边说:“陪酒女郎也是人,靠自己的本领生活,马文杰不但吃白食,还抢走梁燕的钱财,残忍地杀了她,简直畜生不如啊!”
郝仁点点头:“我建议,咱们跟红衣女鬼做交易,帮她报仇。”
“你有什么资格提建议?”夏小雨瞥了郝仁一眼,继而清清嗓子,表情严肃地说,“我决定,帮梁燕报仇,换取程文轩的消息。”
郝仁哭笑不得,我和罗阳表示同意,沈仲飞忙问:“怎么报仇?”
夏小雨说:“抓住马文杰,带进酒店跟红衣女鬼当面对质,只要马文杰承认自己是凶手,咱们就算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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