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偷尸体?我顿时目瞪口呆。
罗阳端着啤酒杯,也愣住了:“哥,我没听错吧,你居然想干这么奇葩的事?”
“嘿嘿……”刘荣军抹了一把嘴,接着说,“在陕北的偏远农村地区,有给死人配阴婚的封建习俗!前两年,一具新鲜的年轻女尸,能卖三十万的高价!现在风声紧了,价格也涨到了四十万!”
我立即懂了,配阴婚这种邪乎的事,曾在小说里看过,没想到今天亲耳听闻。
罗阳皱着眉头说:“尼玛,新鲜的女尸四十万,如果把人绑架到陕北农村,现杀现卖,岂不是价格更高吗?”
刘荣军哈哈大笑,拍着罗阳的肩膀说:“老弟,你很有想法,但杀人要偿命滴!而偷尸体罪,顶多判三年徒刑,这桩买卖划算啊!我特么咬牙干上几票,不仅解决了高利贷,还能给老婆孩子留点钱,去做三年牢,也值哇!”
罗阳也咧嘴而笑:“才三年啊,性价比确实高!”
我哭笑不得,罗阳真滑稽,把“性价比”的概念用到违法的勾当上。
刘荣军忙说:“老弟啊,你身强体壮,会散打搏击的功夫,只要你肯帮忙,赚的钱咱俩一人一半!如果被警察抓到,哥自己去顶罪,绝不出卖你!他娘的,老子宁可待在监狱里受苦,也不愿被高利贷的人追杀!”
罗阳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我,显然,他心动了。
我忙劝阻:“不行,犯法的事不能做!”
罗阳笑眯眯地说:“一具新鲜的女尸,能卖四十万呐,咱们干四票,能分八十万,你就有钱还给沈仲飞,更好地照顾你妈妈!”
这家伙,一心为了帮我,不但铤而走险,还企图说服我!
罗阳继续说:“挖坟开棺的事,咱俩都干过,偷几具尸体又怕什么?只要计划周密,及时出手交易,肯定不会被警方逮到!”
刘荣军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原来你俩挖过坟啊!美女,哥有眼不识泰……不识巾帼英雄!来,我敬你一杯!”
我几乎抓狂了,罗阳的嘴巴太快,竟然把挖独眼老太太坟墓的事讲出来,弄得我十分尴尬,只得与刘荣军碰杯,猛喝了几口啤酒。
刘荣军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脸色忽地一沉,严肃地说:“既然咱们都急需钞票,不如联手偷尸体,卖钱平分,出事了哥担着!行的话,明天就干,我认识医院的人,能搞到太平间的钥匙!”
悄然间,我也心动了。
可能是刚才的几口酒,麻醉了我的正常神经,也可能是巨大的经济压力和近期的连连挫折,迫使我产生投机心理,开始走歪门邪路。
罗阳怂恿说:“伊伊,我和表哥负责偷尸体,你负责通风报喜,做辅助工作,如果被警察抓住,你的罪也轻一些,何况,还有表哥担着呢!等分到钱,我的那份全给你!”
终于,我向金钱妥协,点头答应。
原本想接手刘荣军的公司,为客户们提供优质的快递服务;现在却成为刘荣军的同伙,为陕北农村提供配阴婚的新鲜女尸,生活恰似一场戏,各种剧情始料不及。
第二天周五,刘荣军拿到市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钥匙,他与我和罗阳约定,今晚十一点动手,盗取尸体后,连夜开车,赶往陕北地区。
有了之前的见鬼经历,我对太平间的恐惧减弱了许多,内心的深处,甚至希望尽快偷得尸体,顺利地卖掉!
我承认,自己不够理智,完全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但现实如此残酷,我无法再做一个弱女子,必须刀走偏锋,勇敢地像个男人似的去冒险,哪怕踏上一条不归路!
夜幕降临,飘落着毛毛细雨。
我请董月帮忙照顾妈妈,并编了个谎言,说去外地两天,买一种对心脏特别有益的中草药。
随后,我赶到刘荣军的快递公司,见他和罗阳坐在办公室里,茶几上摆放各种菜肴和啤酒。
刘荣军笑呵呵地说:“伊伊快坐,咱们边吃边聊,十点钟出发!”
这时,罗阳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东西,笑着递给我。
定睛细瞧,是夏小雨精心制作的驱鬼珠,罗阳送给我四颗,他自己仅留两颗。
我心头一暖,赶紧推辞:“不行,你中了招魂……”
“给你就拿着,别罗嗦!”
罗阳粗暴地打断我的话,并使了个眼色,朝低头玩手机的刘荣军努努嘴。
明白了,罗阳没把之前的事全部告诉刘荣军,否则,一旦知道罗阳容易招来恶鬼,刘荣军怎敢一起偷尸体?
我默默地把驱鬼珠挂在胸前,伸手拿起筷子夹菜,忽然发现,罗阳深情地注视着我,他的眼中充满柔情。
瞬间,我的心犹如平静的湖面落入一块石子,荡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说实话,罗阳所做的一切,早已令我感动,但关于爱情,我尚且处于徘徊不定的状态,还需要慢慢考虑。
刘荣军驾驶一辆送货的面包车,带着我和罗阳,驰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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