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根生说到这里直接哭了出来:“就在这不远的安民县,有几个流民听说了朝廷政策,出山了,可是却被县令套上镣铐,罚做苦役,过得猪狗不如啊!”
说完,林根生痛哭出声,周围的流民也有很多流泪的。
李承乾气的脸都红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冷锋捏了捏下巴,对李承乾说:“先别急,这事儿还得打探打探。”
冷锋对林根生说:“既然你们是被迫抢劫,那就算是情有可原,这样吧,你们住在哪?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没有住的地方,车上有白天打到的一头野猪,回你们那我请你们吃肉。”
听到有肉吃,林根生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就在这不远,就在这不远,我领你们去。”
……
看着被成捆的野草遮盖的山洞洞口和努力地搓狗尾巴草草籽的几个老人,冷锋忍不住皱了皱眉。
尽管能想到这些人的日子很不好过,可是没想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秦岭物产丰富,就是是冬天也能抓到猎物,所以冬天时秦岭流民至少不会到吃草籽的地步。可是这里周围全是土山,最多有那么几只兔子经过,几只兔子,还不够这几百号人吃的。
山洞很深,隔着几米摆着一堆草,这就是他们睡觉的地方。唯一的一口铁锅已经漏了,所以这些人干脆把铁锅砸成一片一片的,磨锋利卡上木棒用来砍柴,所以做饭用的是一个大石槽。
一头二百多斤的野猪,没有调料,只是清水煮,却被这些人津津有味地全都吃了。
林根生甚至把丢掉的猪内脏捡回来,用小溪冰下的水洗了洗,和几个青壮随便烤烤就吃掉了。
吃着扎嘴的草籽饭,李承乾不由得留下了泪水:“师父,这些人,就靠这东西从隋朝末年活到了现在吗?”
冷锋揉了揉李承乾的脑袋:“承乾,我希望你记住,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百姓的痛苦之上。这么干的朝代,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推翻!”
这一夜,李承乾躺在割肉的茅草堆上,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冷锋等人在脸上摸了一些土,在草地打了几个滚儿,每一人都狼狈不堪后,才弃车下山。打算看看地方官府会怎样对待流民。
安民县县城不远,临近正午,冷锋等人就到了县城城门口。
“等等,就说你们呢!干什么的!”
一个守门的县衙捕快拦住了他们。
“俺们是山里的流民,听说朝廷有安抚流民的政策,这不,打算出山种地。官老爷,您行行好,告诉俺们去哪儿入籍。”
三狗子说完,还塞给了捕快一枚铜钱。
捕快看了一眼缺了一角,明显是隋朝年间的铜钱,不屑的表情愈发浓重。
“行了,跟我去县衙,见县老爷。”
三狗子立即点头哈腰,尾随捕快进了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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