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后世的安稳,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到,只是可惜,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待在皇帝这个位置上了,余下的,只能交给儿子。
孙思邈走了进来,还端着一碗气味刺鼻的汤药。
走出殿门,冷锋回头看了李承乾一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不等冷锋回到天下庄园,大半个月以来,皇帝终于发出了一道旨意:十日之后举行禅位大典,同时加封逍遥王为辅政王,辅佐新帝直至新帝年满二十。
旨意一出,压抑了二十多天的长安再次变得鲜活起来。看样子皇帝没出什么大事,还能够举行禅位大典。禅位大典的时候,难免会有很多人过来观礼,得提前做好准备。
松了一口气的不止是勋贵,还有苏家所有人。皇帝倒下的那一天起,他们不论男女老幼家主仆人,全部被捕下狱。要是皇帝真的出什么意外,免不了要兴起一股腥风血雨。如今皇帝好转,他们就算论罪,也能得到一线生机了。
冷府空空如也,冷锋只能到儿子那里住。
今年四十多岁的冷竞看起来依旧不显老,只是大肚皮到底没能去掉,体重一直在缓慢上升。
看着只是吃了两碗饭的冷竞,冷锋嗤笑道:“依你爹我看,你这肚子就是宴会催出来的,你本来胃口就不大,只要掐断宴会,迟早能减回去。”
冷竞喝着茶水,无可奈何的笑道:“身在其位,好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啊,现在兵部尚书负责百万大军的调度,官职调整,可以说是权倾朝野,这样的职位,自然每回宴会都有人强行邀请。”
冷锋点点头,放下筷子说:“那你舍得放下吗?明天我就让皇帝把你外放,岭南那边虽然安定,但是好多僚族对大唐还没有彻底的归心,你到那边担任高州别驾,可以试试。”
冷竞低下头,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兵部尚书调任高州别驾,官位可以说是一落千丈。但是冷竞知道,国朝从来没有父子二人同朝且同为重臣的规矩,父亲既然要进入朝堂,他这个儿子就要离开。虽然就是做个姿态,但是好多时候这个姿态能省不少麻烦事。
更何况,他也当够了重臣,到地方散散心,也不错。
在只有冯家一家是国公的岭南,他这个护国公完全可以横着走,比在长安都要逍遥。
吃完饭,冷锋就吩咐冷竞的管家去长安,收拾修德坊的房子。
辅政王不住在长安怎么行,虽然现在的长安喧闹至极,但是作为黄金地段的修德坊还是保住了最后一片净土。寸土寸金的坊市,能在这里落户的人家终究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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