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点头：“是的，前些天五姑娘还到我这里拿药，一连要了三个月的剂量。”
傅悦君一切都算计得滴水不漏。
这般心计谋略，无人能比。
“小姐已经毁她容颜，她也已经再无颜见人，您何苦还要在身体上折磨她？”
季先生虽然跟在傅悦君身边多年，到底是不如她狠心决断，总有些怜悯之心：“人间至苦，莫过于所求一切，皆成了镜花水月。”
他知道，一旦傅临雪的用处用完了，傅悦君便会送她下黄泉。
毕竟，一颗废棋，留着也无用。
对傅悦君来说，傅临雪愚蠢还不知天高地厚，只会徒增烦恼。
“因为从小到大，她太烦。”
傅悦君残忍勾唇。
季先生被惊得说不出来话，望着唇边笑意清浅却残忍的女人，心头一阵阵的颤抖。
只是因为傅临雪年少时烦了她，她便要她在眼前消失？
傅悦君，果然够无情。
季先生莫名的想到了段司衍。
他知道，段司衍看傅悦君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不同，那是逐步沦陷的征兆。
而这一切，是傅悦君主导的。
段司衍，也在她的棋盘中。
若是后来段司衍知道他所求不过是梦一场，该是什么样的心境？
多年后，段司衍想起那一切，伤了心，也断了肠。
最狠心，不过傅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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