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冀州知府之女定亲一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只等把诸事筹备妥当,明年便可择吉日完婚。木子柒也被安排到沈家的一处别院中居住,并随身给配了几个下人伺候着,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坐着静静发呆,也不曾主动与谁交谈,因此她与沈灵杰那有失礼节的一幕也被大家误认为是紧张所致,没多久好像就被沈家上下给遗忘了。
沈家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沈严刚刚跑完了生意,可以在家住上一段时间,安静的写写诗、会会友,沈灵杰也依旧过着每天读书、练武的生活,只是他最近的笑容照之前少了许多,也许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慨吧。
在筑剑山庄之外的江湖,却被古十三搞得一片狼藉,好不热闹。这个藏剑和剑谱于天下的把戏,极大的调动了武林人士外出寻宝的热情,但眼看着三个月过去了,整个江湖却没有任何银丝软剑现世的消息,不知道究竟是剑太过难寻,还是出于人的本性,把发现的剑和剑谱偷偷藏起,独自享受。
沈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他打心里瞧不上所谓的什么“古家十三剑”,毕竟自家有把排名第一的名剑,谁还会去理这些劳心费力的事。
说起他这个人,倒也算个人才,在他掌管山庄之前,山庄走的是高端路线,专为各路武林高手打造符合自身特点的武器,虽然每件兵器的价格是着实不菲,但无奈有钱的人也不多,所以山庄的收入并不高,只是江湖地位比较尊贵而已。
他上手之后,认为走平民路线才是王道,也有着前景广阔的市场,所以大刀阔釜的改革起来,生产了大量优质廉价兵器,占领了先机,聚集了十分惊人的财富,成为中原地区的第一剑庄。其余地区的各剑庄也争相模仿,占领了一定的市场,给江湖带来了浓厚的商业色彩。
这天,沈严正坐在院中的躺椅上读书,一个下人朝他走了过去,将一封写有“断崖斋”三个字的信封交到他的手中,然后就径自退下了。沈严一看到这三个字,急忙坐起身来,将信封对着太阳望了望,眼睛闪烁了几下,面带愁容的自言自语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说罢,便不急不忙的将信拆开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信封左上角的三个血指印,接着下面才是正文。
沈严贤侄:
这是当年与汝父约定的第三封信。希望你能将爱子送至断崖斋陪我两年,如今我已日渐衰老,后继无人,愿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他。
陈一恒手书
“没想到你害了我的父亲,害了我,如今连我儿子都不放过,这是什么孽缘啊,我的老天。”
说着,他便有种把信撕了的冲动,但还是抑制住了自己,将信小心的收入怀中,反手拿身边的书啊、茶盏啊、躺椅啊发泄了一番,气冲冲的回书房去了。
晚饭后,沈严带着沈灵杰来到了沈氏祠堂,两人向祖宗上过香后,他又拉着儿子走到了众多牌位之后,然后用手在墙上按了两下,原本严丝合缝的墙壁竟向后退了两尺。
“密道?家里居然有条密道?我到今天才知道。”
沈灵杰还想往下说点什么,就被沈严打断了。他带着杰儿走进了密道,身后的墙壁便自动复位,接着密道里的灯一盏盏自动亮了起来,他们便缓缓向深处走去。
“这是一个密室,只有沈家的嫡子才能进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进到这里,希望你可以不用理会这些压抑的过往,但我还是没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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