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嬷嬷,这土里怎么埋着一把剪刀?”宛莹突然抬头,对上高嬷嬷一张胖脸道。
高嬷嬷见宛莹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顿时心里一惊,小心翼翼地道:“许是哪个奴才不小心,落在里面的。董格格息怒,奴一定回去细细查。现在,奴就回去再令人抱一盆上好的十八君子来!”
说完,高嬷嬷也不管地上趴着的秋玲,立刻转身对着芸香道:“还不快放下,随我回去抱花!”
芸香如获大赦一般,连忙低着头,将她手上的那盆波斯菊往一旁的高几上放了上去。
“慢!”宛莹想起原身在这老嬷嬷身上所受的磋磨,便不想就此放过她回去,“明明是嬷嬷小瞧了这明月轩,送来的花也不事先检查一二,反而推到手下人身上。”
以前这个高嬷嬷就如此这般,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但凡出了什么岔子,一概推到她们身上。正因为有了她的示意,她手下那些跟红踩白的下人才会为了讨得她的欢心总欺负原身。
至于这个高嬷嬷为何不喜欢原身,大抵是因为原身出身不好,又不如其他人那般奉承拍马,兴许还有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格格,老奴哪里敢轻视明月轩。这剪刀应该是修剪花草的匠人落在里面的。还请格格不要误会老奴。”高嬷嬷连忙摆摆手道。
“误会?那剪刀怎么不落在别人那里,偏偏落在送给我明月轩的花盆里?”宛莹怒道。
高嬷嬷有点懵了。可是她却听明白了,宛莹这是要找她的麻烦了。
“董格格,老奴不知道您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其实这剪刀落在花盆里,也不是头一回了。就连李侧福晋那里,也有一回,李侧福晋人好和善,对我们这些下人也从不苛责。若是李侧福晋碰到这样的事情,绝不会怪罪我们的。”高嬷嬷一改先前点头哈腰的神色,头略略抬起来,带着倨傲的神色道。
宛莹自然听出高嬷嬷说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她是李侧福晋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其实,高嬷嬷带着两个丫头进来的时候,宛莹就已经扫了扫她们的面相。
芸香,眉毛素淡,生了一双鱼眼,偏偏又长了一个偏凹鼻!生鱼眼的人容易过早夭折。偏凹鼻则是“年寿低压山根小,鼻面相生差不多。准头兰尉些须见,不贫不夭病相磨。”故此,生有此鼻的人容易疾病缠身。
啧啧,果真是苦命呀!
再看看秋玲,她则是一双醉眼,正是“红黄迷乱却流光,如醉如痴心昧昂。女犯贪淫男必盗,僧人道士亦荒淫。”再看看她的鼻子,是露骨鼻,生有这样鼻子的人隐含着贫穷孤独之气,不是吉相。
“两个都没好相貌,心还不善,懒得理她们,自生自灭吧!”宛莹当即腹议道。她自然记得这两个人之前是怎么对待原身的。
再瞧瞧高嬷嬷的面相,她生了一双熊目,正是“熊目睛圆又非猪,徒然力勇逞凶愚,坐伸不久踹息急,敖氏还能灭且无。”
就凭这双眼睛,宛莹就可以推断高嬷嬷最终会死在她的“靠山”身上。
“李侧福晋最近只怕也不怎么愿意看到高嬷嬷了吧?”宛莹淡淡地道。
高嬷嬷心里一缩,仿佛被宛莹踩到了那截小尾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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