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急在眼里,怕在心里:她手上刚好又捧着福晋赏赐的补品,不然还可以偷偷用手指在宛莹背上点一点,提醒她起身回去才好。因为每次“宛莹”碰到这个玉妍,就会被她欺负,而且还没力量回击。
这个玉妍小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也来跟福晋请安?李侧福晋一般都是过了午时之后来点个卯的呀。
原来,给福晋请安的日子每个月里都是固定的。如是没有旁的大事,各院的人不需要同一个时辰过来给福晋请安,而是各取自己方便的时间来,也是为了避开自己不太愿意见的人。
宛莹自然不晓得春花心里所想,也没有立刻起身请辞。她觉得刚来了新客,自己就起身告退,似乎不大礼貌。
“福晋姐姐,我听说花房里那个叫阿彩的丫头死了。还听说董格格与这个阿彩有仇呢!”玉妍大哧哧地坐在福晋身侧,跟她说笑了几句后,便突然瞟了一眼宛莹,大声道。
福晋还没有开口,却听到外头又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真可谓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色旗装的丽人已经到了门口,她头上梳着架子头,戴了整副的赤金打造的牡丹花头面,花中伸出来的金花穗也都根根可见。
她生得真是美,虽然已经生育过三个子嗣,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韵味,与宛莹的青涩秀美截然不同。
宛莹下意识地站起来,朝着李氏行礼。因为她脑中突然就有了来人是谁的记忆。
“给侧福晋请安!”
李侧福晋朝着宛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目不斜视地往福晋那边走过去。
“妾身给福晋请安!”李氏微微屈膝行礼道。
“玉妍,快去扶着你姐姐。自家姐妹,无需多礼了。坐吧!”福晋带着微笑道。
原来,这个玉妍尽然是李氏的妹妹,可是刚刚瞧着与福晋的那番亲昵,还以为是福晋的亲妹妹呢!
“玉妍,姐姐刚刚在外面就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在跟福晋说什么呢?”李氏明知故问地道。
“姐姐,刚刚我问福晋姐姐,那荷花池里的阿彩到底是怎么死的?董格格,听说你以前与阿彩很是不好?”玉妍扶着李氏坐下后,便立刻重提那个话题。
春花心里一阵紧张,果然这个玉妍就是自家格格的死对头,每次见到必然会刁难一二。
李玉妍的声音落下后,屋子里便静得鸦雀无声。
“我也很想知道那位阿彩姑娘是怎么死的。启禀福晋,侧福晋,妾身也听到有流言蜚语说那位阿彩姑娘的死与我明月轩有关。这真是让妾身坐卧难安,今日来给福晋请安,本就是想跟福晋说说妾身的冤屈的。”宛莹无视李玉妍的那句话,直接起身,对着福晋又屈膝道。
福晋和李侧福晋听完宛莹这句话,眼里各是一惊,不过谁也没去看对方。
“海棠,去扶董格格起来。”福晋道,“本福晋其实正在调查这件事,董格格,你放心,本福晋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在四贝勒爷府肆意妄为之人。贝勒爷已经发过话了,这才一定要查清楚。”
福晋身侧站着的另一个丫鬟连忙过去扶起了宛莹。
李氏眼里顿时潋滟一闪,朗声笑道:“福晋说得极是。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妍儿,叨扰福晋多时了。”
“姐姐,妍儿还想多在福晋这里玩一会儿呢,不如你先回去吧。”玉妍又起身走到福晋那里,拉起她的一只手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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