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绿果出去后,宛莹又让春花拿了一把油纸伞,她嫌外面的太阳太大,用伞稍微遮挡遮挡总是好的。
宛莹拿了风筝,春花左手拿了伞,右手又提了一个小篮子,里面放了一盘子葡萄,主仆两个出了明月轩。
外面的太阳的确照得人眼花,甚至隐隐可以听到早蝉的叫声。
“格格,奴婢帮你遮挡遮挡。”春花道。
“把你手里的篮子给我。你一只手怎么撑伞!”宛莹主动去拿春花右手里的篮子道。
“那可不行,若是叫人瞧见,奴婢可要挨训了。哪里能让主子拿东西。”春花往后一缩道。
“我自己撑伞,这样总可以了吧。纸鸢给你!”宛莹见春花说得认真,知道她绝不肯让自己提篮子的,只好这样说道。
就这样,宛莹撑着伞,与春花往园子里去了。
两人刚走到园子门口,秋玲也刚刚提着一篮子幼苗从另一条甬道过来了。
两厢都没看见,宛莹撑着伞,挡住了春花的视线;秋玲提着一篮子幼苗,光低着头走路,也没看见另一条甬道有人过来了。
啊呀!
两人刚好撞在一起,春花一盘子的葡萄全都洒了出来,而秋玲一个篮子里的幼苗也翻了一地。
“你,你怎么走路的!”秋玲心里本就窝火,见有人把自己的篮子撞了,窝在心里的气性一下子就挡不住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春花急道,“撞了我们主子的葡萄,还敢说我怎么走路的!”
秋玲一看是春花,再看看撑着伞的正是宛莹,心里暗骂了几句后,连忙换了一副脸孔道:“是,是奴婢没看见,请董格格莫要怪罪!”
宛莹瞧着她,想起就是她将那盆十八君子的盆栽砸碎了,这才露出了那把剪刀。
“你今日就有血光之灾。小心点!”宛莹道,“我不会责怪你,反正即便不用我责罚你,自有人责罚你。”
“我们格格心善,你上次就将送来的花盆砸碎了,若不是我们格格在贝勒爷面前顶了下来,只怕你当时就要被贝勒爷责罚。”春花道。
秋玲顿时就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心里即便还是不喜欢宛莹,但嘴上还是道:“多谢董格格。格格刚刚说我有血光之灾,是什么意思?”
但凡听到这样的话,又有几个人能不加理会呢?
春花见宛莹这样说,也忍不住看向她。
“你双眉紧促,印堂发黑,面色虚浮,自己想想看,有没有做什么,又或许可能被人牵连导致厄运。”宛莹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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