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秋玲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磕破头了。瞧着真是吓人。”绿果扶着宛莹拐到右边的廊庑下,小声对她道。
原来她刚刚端东西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秋橘领着秋玲进了西厢房。
“这么快!”宛莹也吃了一惊,但又旋即道,“或许只是巧合而已。”
“什么!”绿果不知道在园子入口发生的事情,疑问道。
“先去看看!”宛莹抿了抿嘴唇道。
西厢房里。秋玲正坐在一张长条凳上,脚边摆放着一盆开满了五颜六色稀碎小花的盆栽。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外朝里推了开来,紧接着一双天蓝色缎面,上面点缀着红髓石、黑珍珠珠花的软锻鞋从高高的门槛外迈了进来。
“奴婢给董格格请安,董格格大人大量,请救救奴婢!”秋玲猛然从长条凳上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扑了过去,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来人磕头道。
宛莹走进来后,就看到秋玲头上缠了一道白纱布,前额还隐隐发红,显然是额头磕破了。
两人看着秋玲不停磕头哀求,互相对视了一眼。
要说秋玲这个丫头,其实也不值得同情。当初她虽然没有阿彩那般处处找宛莹的岔子,可是也没少做落井下石的事情。
“先说说你的头吧!”宛莹扶着绿果走到西厢房正位上,缓缓坐了下去。
秋玲膝行着沿着宛莹的脚步挪了一半个圈,这才跪正起身子道:“奴婢看到日头渐上,实在太热了。就提着一篮子花栽从园子的另一个入口抄近路。不想脚下不慎,从假山的台阶下跌落下去,磕破了头。”
原来,秋玲眼见快到中午了,自己若是再搬不完,到时候花房提膳的只怕会忘了她的膳食。故此,她便抄了一条近路。可是那条近路要从几座假山里穿过,上面的石头台阶高高低低,若是不当心,的确容易摔倒。
“绿果,扶她起来。头上失血,最是容易头晕。”宛莹道。
绿果心里虽然不愿,可是宛莹吩咐,她也还是走过去,扶着秋玲起来了。
“既然是摔破了头,你去找陈嬷嬷,央她让高大夫给你瞧瞧就是,作何来我这里?”宛莹淡淡地道。刚刚她让绿果去扶她,只不过出于人道关怀,也不是心里真地同情她。
“奴婢不碍事。自己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已经止住了血了。奴婢不敢去麻烦陈嬷嬷,格格也知道为什么。”秋玲略有些忐忑地道,“格格,以前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目光短浅,还请格格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绿果瞧着秋玲一副仓皇模样,心里好解气,忍不住去看宛莹究竟会如何。
“陈嬷嬷处事公正,从不以权徇私。今日让你做那些事情,想必是有原因的。若是你担心她会报复你,那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宛莹沉着眉眼,不为所动地道。
“奴婢不是怕陈嬷嬷如何,奴婢是觉得,觉得……”秋玲慌忙摆手道,而后又有些顾忌地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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