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刘吉寿却突然横插一脚,站出来道:“诵刘氏乡约是我们刘家的规矩,怎么能说不念就不念了?”
说着,他把鑫聋子手里的刘氏乡约给拿了过来,摊开道:“接下来的,还是我给大家念一念吧,我们刘家有六禁:禁当差、禁为匪、禁入会、禁从教、禁出家及禁自贱。我刘家,还有九规,”
说着,刘吉寿顿了一下,眼睛忽然往周江三人身上看了一眼,继续道:“过失相规:一曰酗酒斗讼,二曰行止逾礼,三曰言不忠信,四曰恃强凌弱,五曰造言诬毁,六曰营私太甚,七曰作奸犯科,八曰害命杀人,九曰不孝。”
把这些念完,刘吉寿把书合上了,面色也骤然冷峻了许多。
只见他的手,往身后一背,开口道:“鑫叔,你给我们说说,犯了不孝之规,该怎么处置?”
鑫聋子想了想道:“不孝者,应该族谱上除名。”
点了点头,刘吉寿声音骤然冰冷了许多:“可是现在,在场,就有三个不孝之人。”·
话音落下,登时祠堂里的人,都安静了许多,静静地盯着刘吉寿,心里都在思量着是谁犯了不孝之罪。
刘吉寿手指,忽地往刘青青身上一指,大声道:“就是他们三人,刘青青,勾连他的丈夫周江,把他的母亲赶出家门,对他母亲的生死不闻不问,甚至,还剁掉她母亲的手!一届女流,恶毒至此,祖宗见到了,都会蒙羞!”
这么狠的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顿时刘青青都傻了眼,愣了一秒后,她急忙辩解道:“情况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和周江是……”
“你的解释有必要吗?”刘吉寿却是一声冷哼,粗暴地打断了他,“那你又怎么解释,你和周江联手杀了你母亲?”
“什么?”
刘青青双眸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看着刘吉寿。
不止是她,刘茵茵和周江,也同时僵了一下。
周江让人剁了刘秀英的手戒赌她们都明白,但是刘秀英的死讯,他们还真的没听到过。
见到三人这一脸吃惊的模样,刘吉寿冷笑起来:“别装了,三天前刘秀英在宁南县被人捅了三刀死了,这事难道不是你们干的?”
周江转头一看,却见刘茵茵和刘青青姐妹俩身子像被子弹击中了般,双眸瞪大,满脸惊骇,差点没双双就这样睁着眼睛昏过去。
而刘吉寿还在高声叫喊着:“刘秀英和你们姐妹俩脱离关系的时候,没有给你们一份财产,所以你们就怀恨在心,连手周江,杀掉刘秀英,好合法地继承他的财产!”
刘青青姐妹俩得知母亲的死讯,已经完全傻眼了,根本连辩解的力气都没有,身子都在不可遏制地狂颤着。
虽然她们对刘秀英百般怨念,甚至断绝关系,但毕竟是母女,听到这消息,估计也就只顾得上悲伤了。
周江眉头紧锁,他这几天都和姐妹俩在一起,当然清楚这件事不可能是她们俩做的。
他大步踏出道:“既然发生命案,还是先报警吧!事情会查出真相的!”
而祠堂里的其他刘家人,脸上也都有些惊讶,这种弑母的事情,刘家几百年历史,就从
来没发生过!
“报警?”刘吉寿的嘴角刹那间,却挂起了一抹冷笑,“是嫌我们刘家丢脸丢的还不够,要让所有长风市都知道我们刘家出了个败类,连自己母亲都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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