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胡眉毛一挑,笑道:“公子想要啊?”
闫寒微笑着点了点头,羊角胡一拍桌子,笑道:“看公子有缘,还那么阔绰,便宜,打折!五十铜子,您拿走。”
熊炎轻轻的扯了扯闫寒的衣服,没有说话。
苏禅注意到了两人的细节,心里想到:“衣服皱了?”
闫寒笑了笑,从腰包里取出一块压缩饼干,在羊角胡疑惑的目光下扯开袋子。
一阵米香就像是玉女的手指,勾住了羊角胡的鼻子。
那贪婪的眼神,仿佛只是闻了两下就很解馋了:“公子,这是?”
羊角胡近似贪婪的表情,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高chao一样:“好香……”
闫寒自信的笑着,趴在桌案上晃动着饼干引诱着羊角胡的脑袋来回晃动,嘴上说道:“我家里那位,是北城一环的厨子。”
羊角胡忽然双眼一睁,如看怪物一样盯着闫寒。
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是遇见了云主本尊。缓缓的拱起手,就连语气都尊敬了几分:“原来是厨神家的孩子,怪不得出手那么阔。”
闫寒笑着在羊角胡慌乱的表情下将饼干塞进袖筒里,说道:“外亲,关系不是太近。虽然被赶到了三环,但老人家心善,疼我们。”
羊角胡笑着捋了捋胡须,身体前倾,笑问道:“公子莫不是想用这宝贝,换这刀谱?”
闫寒爽朗的笑了,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你觉着可能吗?”
羊角胡也笑了:“公子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拿出它吧?”
闫寒点了点头,也不废话:“老哥是明白人,小子也不妨实话实说。纸有多贵您也清楚,铁器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我们自幼在北二环居住,但成年了,行了冠礼,被赶了出来。身上的铜子不多,所以就想多一些压腰的东西,踏实。”
羊角胡点点头,他自然明白闫寒的意思:“厨神家的孩子,肯定很有本事,这小丫头又长的那么水灵,是怕被贼人惦记才打算买刀的吧?好,老哥我也不废话,两把大剁骨刀,外加这本刀谱,您拿走!”
闫寒果然满意的又把饼干拿了出来,但手却没有松开:“老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哥哥我见识短,还真不知道。”
“这叫饼干,豆制品。”
“嘶~”
“把云泥烧热了,把饼干泡进去,再混点云泥,能吃十天。而且在营养方面,不比牛肉差。最主要的是香,还新鲜,营养价值更高。”
羊角胡奸笑着摆弄着自己的胡须,竟然没有说话。
闫寒自然明白羊角胡的意思,从压缩饼干上面轻轻刮下一丁点,塞进了羊角胡的嘴里。
饼干在融化,香气在嘴中弥漫。羊角胡像是一个瘾君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道:“公子还想要什么?话说在前头,咱这可是见不得光的买卖。”
闫寒笑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除了这刀谱,还有什么?还有刀,我要俩。”
羊角胡点了点头,果然又换了两把新刀。同样是西瓜刀长短的剁骨刀,但质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横面有四指宽。
外加四本书,竟然都是刀谱秘籍之类的:“书法、诗画之类的对艺术造诣的影响太深,所以更贵,公子的饼干换不了。但这些玩意虽然很枯燥,除了字迹以外也没什么价值,不过字和纸就算拆开来卖,也不是不同的价钱。公子,您这么一大块饼干说实话,能卖更多的铜子,但也得有人买不是?况且在外头卖,可换不来刀具。”
闫寒大笑着将饼干放在桌子上,拱了拱手:“成了。”
羊角胡也非常满意的拱手道:“公子爽快,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这找我。别的不说,西三环,没老哥我摆不平的事儿!”
闫寒点点头,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您别说,还真有一事。”
“公子是爽快人,但说无妨。”
“明日,晌午后,钟响六刻,能不能带点人去趟四龙街?”
羊角胡狡诈的眼眸闪烁着寒光,忽然笑了:“我明白了,老弟今天买刀,明天约人,是寻仇?”
闫寒摇了摇头:“不对,您去了便知。”
羊角胡眯着眼,不说话,但闫寒却说道:“一块饼干。”
“好!”
……
回到了教堂的钟楼上,熊炎熟练的记着笔记,苏禅也坐在边沿望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没有说话。
闫寒手边放着保身的刀,刀下压着五本秘籍:“晚清,老祖宗们留下的好多宝贝都丢了。”
“嗯。”熊炎手上记录着,轻轻答应道。
“没想到啊,竟然会在这里遇到。”闫寒感慨道。
熊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六百铜子,加上一块饼干,咱们没多少存货了。还有昨天给服装店老板的那些,今天的饭钱,门票钱,咱们差不多把积蓄全花完了。那羊角胡说的对,再这么挥霍下去,咱们就真的只能啃云泥了。”
闫寒点了点头:“备用粮食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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