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所有与大皇子交好的,走的亲近的大臣们纷纷与大皇子撇清关系,而与大皇子相对的势力又趁机打压,令他无回身之力。
盛京的消息毫无遗漏的传到顾佑安耳中,将信使传回来的信件递给陈敬亭看,陈敬亭看后将信件毁尸灭迹。
如今盛京的势力大变,怕是盛京又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如同当年那般,盛京的棋局怕是又要重新洗牌了。
陈敬亭认真的看着顾佑安,“佑安,这件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我们虽然置身事外,但不能坐以待毙,这次就是我们趁机夺势的大好机会。”
顾佑安赞许的看着陈敬亭,点头道:“陈兄所言甚是,我正有此意,不过眼下盛京形势严峻,我们需小心谨慎,不让人抓住把柄,更不要暴露自己。我们要密切监视盛京各方势力,找准时机再推波助澜,另外也不要让人知道唐门是我的门下,唐门在江湖中,只是商贩。”
陈敬亭点头:“我明白。”
唐门是老王爷苦心孤诣这些年精心培养的部门,若是让人知道是朔王一手栽培的势力,恐怕又有人拿出来做文章,当年就因为朔王养兵的事,让人在皇帝面前造谣,差点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所幸最后查清,还朔王一个清白,但经历此事,让朔王明白,要想在众皇子王爷之中站稳脚跟,必须要有立足的根本,就必须有权有势。
这些年他韬光养晦,为的就是有出头之日,让栽赃陷害他的人加倍偿还这些年他朔王在名誉和地位上的损失。
顾佑安抬手拍在陈敬亭肩膀上,“大舅哥,今后还要仰仗你了。”
陈敬亭朝顾佑安拱手笑道,“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走,我请你去食为天大饱一顿。”顾佑安盛情邀请。“要有薛大哥在就更好了,他这个人足智多谋,我还有许多地方需向他请教呢。”
“佑安抬谦虚了,如今的你排兵布阵,巧妙布局,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呵呵,陈兄夸奖了。”顾佑安一片坦诚之色:“这些都是薛大哥倾囊相授,我很感激。”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今后你会比薛岩更出色,大舅哥我相信你。”
“你和薛大哥都是我顾佑安的恩人,是我的生死之交,没有你们,我还是一介为明日发愁的农夫,能结识你们,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怎么说这些煽情的话,听的人怪不好意思的,什么福气不福气的,不认识你,我还找不到我亲妹妹呢。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陈兄也开始拽文嚼字了。”顾佑安打趣。
“不能天天打打杀杀的呀,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也能成熟稳重些,才能给家里人带来安全感嘛。”陈敬亭打着哈哈。
“这都没成亲呢,就自称有家室的人了,小心某人听见饶不了你。”
“你以为女人个个都跟我妹似的?才不是呢。”说着的时候,陈敬亭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二人在院子里说说笑笑,一起牵马要去食为天酒楼,这时,顾老爷子走过来,朝顾佑安招招手示意让他过去。
顾佑安连忙将手里的缰绳递到陈敬亭手中,大步往顾老爷子的屋子走去。
“爷爷,您找我什么事?”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都准备好了,爷爷心里也感到安慰。”
“什么准备好了?”顾佑安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顾老爷子也不急,笑呵呵的道:“你考虑这般周全,其实是因为担心你父王的安危,毕竟他人在盛京,你不想露出一丝马脚给他惹祸上身。”
顾佑安的神情一僵,什么都瞒不过爷爷的眼睛,以前生活虽然穷困,可他心里没有沉重负担,就想着活过一天是一天。
可自从娶妻之后,他的生活有了盼头,只想调理好身子,做个健康强壮的男人好好保护自己的女人家人。
这种感觉是简单的,只一心努力向上,生活充满期待和幸福感。
可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又喜,又恨,说不出到底如何,可就是很矛盾,很复杂,国仇家恨,一夜之间他肩上的担子变得沉重,变强大已经不足以保障他家人的安全,他要做的是变得更强。
顾老爷子端详着沉默中的他,想了想才说出口:“佑安,你心里很矛盾是吗?你欣慰的是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放弃你。可你同样怨恨他,怨恨他不早点找到你,几乎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备受心灵和身体上的折磨,是吗?”
顾老爷子目光直视他的眼睛,想要看透他心底深处。
顾佑安依然沉默着。
顾老爷子语重心长点点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开导顾佑安:“是啊,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亲,可是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想一想,朔王府遭到重创,在盛京那么多势力的监视下,他不安分守己何以自保?当时他处境艰难迫不得已,直到这些年过去,曾经那场血雨腥风被人们淡忘,日子趋于平静,他这才派人出来寻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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