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前来拜访之人,廖文儒都帮忙推掉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滕王阁聚会发生的时候,在吴宗睿的眼里压根就不算是什么事情,读书人之间的意气用事,在官场上可能就说笑话,再说了,事情过后,吴宗睿自己都觉得无聊。
“大哥,你要是没有时间,我去回绝他们。”
“慢着,让戴兄和林兄上楼来吧。”
廖文儒的身影消失之后,吴宗睿叹了一口气。
他对戴明杰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那日滕王阁的聚会,戴明杰好几次开口提醒他,要不是因为戴明杰的提醒,他吴宗睿若是提前离开,很有可能陷入被动之中,成为诸多读书人鄙夷的对象了。
“吴兄,林兄和我前来拜访,没有耽误你温习功课的时间吧。”
“那里,二位学长前来,蓬荜生辉。”
“吴兄,你可真的会说话。”
坐下之后,吴宗睿吩咐廖文儒,让客栈准备一桌丰盛的酒宴。
戴明杰和林宗平都抱拳表示打扰了。
读书人在一起聚会,酒宴是必不可少的。
廖文儒走出房间去安排了。
戴明杰看着吴宗睿,再次抱拳开口了。
“吴兄一首咏苔的诗句,引发了不小的反响,在下回到客栈,细细咏读这首诗词,愈发觉得不简单,看似简单的一首诗词,寓意无穷啊。”
林宗平抬头看着吴宗睿,眼睛里面也出现了异样的神采。
“戴兄过奖了,不过是当时的环境之下,想到了几句诗词,上的不大雅之堂。”
“吴兄,你太谦逊了,如此的佳作,我等是不说了,就是万时华、徐世溥和陈弘绪等人,也是作不出来的,那日你走之后,万时华当即就说了,吴兄的诗词乃是少有的佳作,也是滕王阁聚会之最大的亮点。”
吴宗睿无奈的笑笑。
“戴兄,林兄,我可不是有意搅乱豫章社的好事情。”
“其实吴兄搅乱了豫章社的事宜,也是好事情,替江西不少读书人出了一口气。”
戴明杰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林宗平主动开口了。
吴宗睿看向了林宗平,隐隐的明白了什么。
戴明杰看了看林宗平,微微叹了一口气。
“吴兄在安远县,路途遥远,平日里也没有关注外界的事宜,自然是不知道的,自打今年开年以来,南昌府城就集中了很多的读书人,如今怕是超过两千人了,豫章社也组织了数次的聚会,包括赛诗会和赛文会,按说这读书人之间交流学识,是大好事,可豫章社有些时候主持的聚会,并非是交流学识。”
吴宗睿看着戴明杰,没有开口说话。
戴明杰扭头看了看林宗平,再次的叹了一口气。
“太仓应社魁首张溥,天启六年撰写了《五人墓碑记》,本是几年苏州被阉党所害的五位义士,文辞精美,慷慨激昂,为难的好文,我等也是时常诵读,不过江西豫章社,将此文推介到难以企及的高度,言此文乃是千古一绝,一扫千余年所有文章,引发了一些议论,为此,豫章社在此番学子聚会之时,大谈特谈此篇文章,意欲让我江西所有读书人皆认可,未免有些过分了。”
吴宗睿淡然一笑。
“《五人墓碑记》的确是好文,我也读过。”
“说的是不错,可也不能被誉为千年以来第一好文啊,林兄就说不赞同此等的说法,故而被豫章社攻击的。”
吴宗睿看向了林宗平。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林兄是不服气吗。”
林宗平点点头,跟着开口了。
“的确如此,一篇《五人墓碑记》,可以盖过唐诗宋词,在下是不服气的,就算是豫章社认为在下狂妄,在下也是这等的认识。”
吴宗睿点点头。
“我赞同林兄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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