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失望了吧?”李树己温和笑道:“这里可没什么玩头,和中土泽州比起来差远了。”
张旗连连道:“没事没事,出来散散心也好。”
“哟,这不是李老伯么?有段时日不见,您老身体依旧硬朗哈。”一个赶去送饭的青年古装人路过,停下脚步跟李树己打招呼。
李树己笑道:“借你吉言,还能走得动。这是给小二娃送饭去?”
“对呀。”
“那赶紧的,饿着二娃,二娃又要哭鼻涕咯。”
那人哈哈大笑,“得,俺这就送去,您老慢走。”
青年古装人走后,迎面走来一个打水归来的妇女,“呀,这不是李老伯么?好久不见了嘞,晚上到我家吃饭去?”
李树己随意摆手道:“不麻烦。”
两人行到几位老人下棋处,李老伯被改称为李老弟了,一个老头拉着李树己不肯让他走,非要跟他怼一局。
李树己没法,把张旗说成是自己的侄子,叫这位“侄子”继续往前走三百米,达到“七叔叔”的药铺,或是自己玩去。
那老头叫张旗去找他孙子抓鱼玩去,张旗哪好意思,连说不用。
那老人从家里拿出一副象棋,坐在自制的矮凳上,和李树己对弈起来。
“七叔叔”应该是七师兄吧?张旗犹豫了会儿,继续向前走去。
没走多久,果然看到一家名为三三楼的小药铺,张旗看到七师兄路云正在里面给人看病。
“按照我刚刚告诉你的法子,回去煎药了吃,晚上不可吹风,第二天便可痊愈了。”路云嘱咐道。
“好好,多谢路大夫。”青年呼出口气,恭敬说道,愁眉苦脸终于舒展了开来,好似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
青年放下几文钱后离去。
“路师兄,你白天都在这给人看病?”张旗诧异问道。
路云邀请张旗进门,给张旗倒了杯弥漫药香的茶,笑道:“咱们天机山为了守护大陆,抵抗魔域入侵,时常奔波于各土,难得有空闲回一趟天机山,给人看病,帮人医治身体之所痛,便是为兄唯一的乐趣。
“你不见那青年如释重负的表情,是多么令人感到愉悦呀。”
帮人治病受人尊敬似乎还挺不错的,张旗若有所思点点头。
张旗来到天机镇才发现这座镇子实在朴素,没什么可玩可逛的,也不认识什么人,于是就留在三三楼看路云给人治病,有时也帮忙拿些药材。
过了下午三时,有一伙和张旗年纪相当的少年来找张旗,叫张旗一起去抓鱼。
这伙少年认识李树己,对“路大夫”也颇恭敬,征得到张旗“七叔叔”同意后,就带走了张旗。
张旗跟着这些镇上少年在田间小溪沟里筑起泥坝,将鱼儿赶到一处,赤裸双脚下水去抓。
张旗识海只需一扫,就知道水里哪里有鱼,于是抓得最多,其他少年都赞叹张旗厉害。
半天时间一晃而过,太阳将要落山了,鱼篓已经装满鱼,张旗和众少年乘兴而归。
少年们已经把张旗当做要好的朋友了,想留张旗一起吃晚饭,野生的鱼,味道可鲜。
张旗始终觉得与曾经这么近似自己的同龄人之间,确实存在了某种暂时还想不通透的隔阂,因此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月亮升起之前回到了谷中。
半天闲暇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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