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还好吧?”
“伯父,燕青自小死了爹娘。”
“你看看,我不该问。”
“老伯,没有关系的。”
“你和师师相好,你想过没有,将来两地分居后如何处理?”
“我会把工作调到京城来。”
“好办吗?”
“等‘齐云社’有了名额,我自会过来的。”
“‘齐云社’是朝廷的球队,又是部队编制,可不好进呀。”
“高公子正在给我想办法呢。”
“高衙内办事靠谱吗?”
“爹!你都说些什么?高公子和燕青是一起踢球的好朋友。”
“燕青,你踢球跟谁学的艺?”
“我从小就喜欢,没有拜过师。”
“哦,自学成才。”
“老伯,你夸奖了!”
“在大宋朝,踢球的人有很多。但是,踢出名堂的,能养家糊口的却很少。”
“老伯,您说得对!”
“踢球呀,吃的是青春饭,我看你还是要学门手艺,如果不嫌弃,我来教你染布吧。”
“爹!燕青可不稀罕你那破营生!”
“唉!师师,不能那么说老伯。”燕青怕伤了王寅的自尊,委婉地劝说道,“俗话讲: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燕青如果有时间,一定向老伯拜师学艺的。”
“看看,还是燕青明事理!艺不压身,多会一门手艺,就多一份生活的保障。”
“老伯说得对!”
“燕青呀,你京城没家,结婚不如就入赘到我家里。以后,孩子要姓李。想当年,我就是——”
“爹!燕青在京城有房产。我可不愿和你这老糊涂住在一起,更不会让孩子姓李,我让孩子姓燕。”
“燕青,你射箭真的赢了房产?”王寅听说过燕青房子的事,但他认为是女儿骗他。
“真的,老伯。下回来,我可以带房本给您看。”
“那倒不用了。”当王寅听说燕青真有京城房产时,他知道低估了这个年轻人,此时,他不得不对燕青刮目相看了。
“唉!我呀,真是老糊涂了。看看师师找的心上人多好!前些天,我还逼女儿嫁给任公子,差点把她推到了火坑里。”王寅说到难过处,竟流出泪来。
燕青看王寅难过,连忙转移话题,“老伯,你干印染多少年啦?”
“快三十年啦!说来话长,想当年,我给‘李记染坊’当伙计,掌柜的觉得我老实、肯干、人品又好,就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了我。老掌柜的就这么一个女儿,最后,他是不得已才把家业和手艺传给了外人的。我呢,不想像他那样,想多生孩子。可怜呢,我那老伴啊,她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老伯呀,您一儿一女的命也挺好的。”
“唉!我那个儿子对印染没兴趣,却要干建筑。你知道那行业多乱呀?整天受气不说,还要不回钱来,真是不好干呀!”
“老伯,我现在正谈着一个项目,如果谈成了,我会帮助你儿子的。”
“你也干建筑?”
“不是,我是搞投资的。”
“搞投资可需要不少的钱呀?”
“爹!燕青的老爷是富翁,卢俊义有很多的钱。”
“是嘛?”王寅惊掉了下巴。他没想到,这个未来的女婿还是富豪的买办,做得都是大生意。
燕青和准岳丈在树下拉着家常,不知不觉就已经日落西山了。师师看他们谈话得投机,就想留燕青在家吃饭,燕青别无他事也就同意了。当李师师兴高采烈地走出家门,要到市场上买来鲜活的桂鱼和‘杏花村’酒时,却有一人找上门来。
此人是卢俊义的管家李固,他要燕青速回大名府,向老爷交代京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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