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都会想儿子,高俅更是如此。前些天,大宋朝和辽足的友谊赛失利,高俅狠狠地训斥了儿子。高衙内听后倒是虚心接受,可是,老实了没两天,竟然不回家了。虽说高衙内在国子监上学可以住校,可是,国子监距太尉府很近,走不了两步就可回家,高衙内学业再忙,也不至于忙得见不着个人影啊。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可是,高衙内惹事生非的毛病一点没改,他惹的祸,要是没有他这个作高官的爹的呵护,恐怕早就在开封府里押着了。高俅一直为儿子担心,可是,对高衙内呢,说浅了他不听,说深了,他离家出走,不理你、淡着你,这使得高俅非常地为难。高俅这么想着,焦虑地在书房里来回地踱着方步。
“老爷,你看我搞到了什么?”这时,大管家闫四兴奋地一溜小跑迈进门来,他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大大的乌龟。
高俅有些惊讶,他倒不是对闫四捉到乌龟儿感到惊讶,而是对闫四的高兴劲感到惊讶,“你在哪抓到的?”高俅虽然惊讶,却没有显示出半点地高兴。
“金明池!我们在那里打捞落水的弓箭,没想到,却把它弄上来了。”
“那个小池塘会有这么大的龟?”高俅不相信,站起身,拧着眉,凑过来观瞧。
“金明池过去与河流相通,我估计,是在围池之时把它圈在了里面。”
“说起乌龟,这东西在唐代被视为‘灵物’。自鉴真和尚东渡弘法后,东瀛人更是喜欢它,因此在他们名字中,常带有一个‘龟’字。可是,到了咱大宋朝,不知为何,却称它为‘王八’,又成了骂人的字眼。”高俅不太喜欢乌龟。
“老爷,‘能得名龟者,家必大富至千万!”闫四说出了自己激动的原因。
“有这说法?”高俅觉得这种说法近乎荒谬。
“有的,《史记·龟策列传》中就是这么说的!”
“哈哈哈……”高俅爽朗地大笑,他为闫四对太尉府的虔诚而高兴,“《史记》中有许多精彩的章节,你却看到了这一段文字。”
“我也是听别人说,才查书佐证的。”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更同意孔圣人的观点。实际上,平安就好!”
“您的意思是把它放掉?”闫四有些失望。
“对呀!‘京巴’狗满院乱跑,我担心它被吃掉。”
“那不等于放掉财富了吗?”闫四依然相信《史记》的说法。
“好吧!”高俅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要不……把它放在池塘里,记住了,千万别让它死了。”
“是的,老爷。”闫四高兴地把乌龟收入到袋子中。
“闫四呀,你知道衙内这两天为何不回家?”
“老爷,他最近比赛特别多。”
“和辽足比完赛,这又不逢年过节的,哪有比赛?”
“都是公子自己安排的。”
“他总是踢球,国子监的学还上不上?”
“公子人聪明,国子监的那点课程对他太简单。”
“看来让衙内上学根本就拴不住他。不行,我要和他们校长谈谈,给他加重课业。”
“老爷,就别加重课业啦!听说陆帅都跟不上班了。”
“陆帅呀,那孩子,他那脑子就和别人不一样,他要是上学能跟上班,这乌龟就能背乘法口诀了。”高俅指着带内的乌龟无奈地说。
“不过,陆帅人品不错。”
“是呀,所以我在方方面面都照顾他。
‘’公子对他也挺好!‘’
‘’哦,衙内除了踢球,还做些什么?”
“喝酒啊,还能做什么?他踢完球总短不了和哥几个庆祝一下。”
“他总是喝酒,再惹出祸来怎么办?”高俅拍着大腿说。
“他朋友多,这个不找,那个找,你不可能把他圈在家里。”
“我是想,衙内除了踢球,没个正事干,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
“他不还是骑兵队长,负责京城保安吗?”
https://shenhaiyujin.com/book/65014/256626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