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抬进来吧!”
不一会儿,太尉府的家丁就把‘水钟’抬进了客厅。高俅走过来仔细观瞧,却发现“水钟”极其简陋。只见“水钟”的中央是一个有时间刻度的圆盘,在圆盘的下方是一个水槽,水槽内有一个浮漂,浮漂上栓有一根麻线,而麻线和表盘上的指针是联动的,因此,你只要控制滴入水槽中水的流量,圆盘上的指针就可以指出相应的时间。
“太尉大人,这钟表是根据我的记忆做的,做工非常粗糙。”的卢知道这样的礼物根本拿不出手,解释补充着。
“没关系,时间准吗?”高俅精神全在这台仪器上,他并不在乎做工如何。
“应该比宋朝的日晷精度高。”
“好!”高俅高度称赞,并说道:“在哲宗年间,曾经发生过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朝和辽朝踢一年一度的蹴鞠友谊赛,那是双方都非常重视的赛事。在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刻,我朝攻入一个制胜球。可是,辽朝却认为此进球无效,他们认为攻入那球之前,比赛时间就已经到了。为此,弄得两朝球迷都不高兴。当时,哲宗皇帝正在比赛现场看比赛,他当即下令身边的宰相苏颂研制更精确的计时仪器。后来,苏颂花了很长的时间,等到告老还乡却研制成功了。听说叫什么……‘水运仪象台’,其关键部件叫‘擒纵器’。”
“这么说,宋朝有精密的计时仪器。”
“有,肯定比你的‘水钟’好!不过,那东西远在福州,我没见过。”
“如果有就更好了,哪天把那东西运到京城,我也好见识见识。”
“当然可以。说了这么多,我还问你为何移民到大宋朝。”
“实话实说,的卢自小喜欢足球,来到了大宋朝,就是仰慕您的威名而来的。我的卢愿这一生的愿望就是,成为大人胯下的一匹宝马良驹。”
这句话说得高俅心理无比地舒坦,对的卢的态度大为转变。
“闫四,快给的卢大人上茶。”高俅示意的卢坐下,自己又回到太师椅上。
闫四捧来一杯热茶恭敬地放在了的卢面前,高俅示意闫四坐近些旁听。
“的卢呀,我朝从来没和的卢国踢过比赛,你说说的卢国的蹴鞠的玩法。”
“太尉大人,的卢国蹴鞠和汉朝的踢法比较相近,球门是放在两边的,由守门员把守。两个球队分在两边,各有十一人。
卢国每年都有联赛,各个城市都有自己的球队,我这里有一本我翻译好的《蹴鞠规程》,请大人过目。”
高俅接过了的卢的小册子,随意地翻着。他在想,既然的卢国都有自己的联赛,我们大宋朝也不应落后。
“的卢呀,我们宋朝的《蹴鞠规程》和你们是不同的,之所以没有按照你们的方式玩皮球,不是我们不知道,而是我们有过惨痛的教训。”
“您是说,我们的规则不合理?”
“不是,宋朝的足球是把两队分开的,是为了避免球员的冲撞。当年,我曾经踢你们那样的足球,却被一个无赖铲断过腿。虽然,你看不出我腿有什么毛病,但是,我每天都是要吃草药来控制痛苦的。”
“真没想到,太尉大人为足球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没关系,球赛可以按你们的规则来玩。如若按我们宋朝的要求打比赛,会有大国欺小国的嫌疑。”
“多谢太尉大人关照。”的卢同意。
“既然按你们的规程来比赛,我朝球队就要先熟悉你们的规则。现在都亭驿都刚装修好,那里边我留有一些球员客房,你可以住在那里,吃住按外宾待遇。如果我对你们的《蹴鞠规程》有弄不清楚的问题,也好咨询。你看怎样?”
“谢谢大人!”
“哦,的卢呀,喝茶吧!”高俅开始让茶。
的卢端起茶杯碗抿了一口。
“茶好喝吗?”
“太尉大人,你家里的茶真是好茶!”的卢举起茶杯赞叹道。
“这是君山毛尖,是岳阳太守送我的。你走时可带上两包。”
“谢谢太尉大人,那我就不打扰了。”的卢起身告辞。
“好吧!”高俅站起身来,“闫总管,你送的卢大人到使馆。记住了,一定要照顾好的卢大人,每天四菜一汤,做最好的栗子面窝头给的卢大人吃。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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