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晚饭,王丹平再也没有理由在这里逗留了,毕竟人家小两口现在住在一起了,他老在这里不是显得特别没眼色嘛。他起身告辞,还不忘回头再瞅了一眼桃子,心想:桃子身材真是好,好白菜被猪拱了……
这会天还没黑,王丹平就沿着三江河畔瞎转悠。江边的人慢慢聚拢,人们吃完晚饭都会来江边乘凉。习习江风就是天然的空调,大家一边欣赏江景一边吹着天然空调,谁还在家里呆着呢。
王丹平找到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坐了下来,今天因为洗澡的缘故,来时穿的是凉鞋,双脚垂下刚好可以伸进江水里,感觉惬意极了。不一会儿,他脚丫旁边便聚拢了很多的小鱼,争相啃咬着王丹平脚丫上的死皮,痒痒的,麻麻的,很难说是享受,却也绝对不难受,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奇怪感觉。
夕阳西沉,江面镀金了似的,美不胜收。
他想刘灵灵了,这时刻如果她也在这里,彼此依偎着,吹着江风看江景,享受着天然鱼疗待遇,那该多美呀。
他拨通了刘灵灵的电话,已经一周没联系了。
“喂,灵灵,是你吗,怎么不说话?”
“……”
“你怎么了,这么久都联系不上,我很担心。你说句话呀,好不好。”
“……”
“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不要担心,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对面传来抽泣声,王丹平彻底蒙圈了,他心急如焚。但还是耐下性子,慢慢哄她。
“灵灵,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这样啊,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深呼吸,然后慢慢说。我可以等,不着急。”
过了好一会,抽泣声终于停下了。
“哥哥,我妈又住院了,这次伤的很严重,一周了都,还没醒过来。呜呜……我很担心,我好害怕。”刘灵灵带着哭腔说。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阿姨怎么了,如何伤的?”电话那头总算说话了,王丹平稍稍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没告诉你,从小我父亲就去世了,我妈带着我改嫁了,生下了我弟。我继父整日游手好闲,早年间靠扒火车过日子,后来没有了生意,就闲赋在家里,还染上了喝烂酒的毛病。每次喝完酒他就发疯地打我妈,上次被打断了一根肋骨,住了好久的院。”刘灵灵抽抽泣泣地说。
“这刚出院不久,就又喝完酒打她,我妈反抗,他就用酒瓶在我妈头上使劲砸,最后酒瓶都被砸碎了,我妈也倒地不起了。呜呜……”
“后来还是邻居听到动静赶过来拉住了他,不然我妈现在可能都不在了。好心的邻居叫来了110,把我妈送到医院,才联系上我。等我赶到后,我妈就昏迷不醒,医生说是严重脑震荡后遗症,有可能造成大脑损伤,成为植物人。”刘灵灵继续哭诉。
“你别着急啊,你现在还在医院吗。身边都有谁陪着呢。”王丹平安慰她。
“现在就我在这里。出了这事,我报警了。现在我养父也被派出所拘留了。”刘灵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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