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建伟参加了江南区的啤酒大赛后,对夏信热情增强了很多,原本夏信不参加的很多会议,现在都被邀请参加,而且每次邢建伟都会找时间和夏信探讨一下接下来的业务问题,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让夏信了解了邢建伟是怎么思考业务发展的,同时分公司各业务部门的人也频繁地出现在了江南区的职场。拿陈星高的话说,怎么感觉江南区现在成香饽饽了呢。这后面支撑的自然是江南区越来越好的业绩。九月份,江南区再次业务排位上升,一下抬升到了全省第二名,仅排在红旗区的后面,但很多明眼人已经看出,这个月红旗区之所以还在第一,只是因为又出了一张100万的大单而已,从举绩率等过程经营指标来看,江南区已经是全省第一了,保费超过红旗区,只是时间问题了。
夏信坐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通知,陷入了沉思当中。在督导区这么长时间,夏信对基层经营有了很多感受,一个方案从开始宣导,到推动,再到执行,最后变成业务员的行为需要的时间远比自己原来想象的要长很多,绝不是今天想到的事,明天就会变成队伍的行动的。这份通知之所以让夏信沉思,就是因为它对半个月前的一个方案做了调整,而夏信知道,原来的那个方案这几天才通过层层传达到最一线的业务员队伍,最迟的,前天才知道。谁知道分公司又要变了。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了,宫文革气哼哼的走了进来,反身就把门关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连连吐气,感觉是被气得不行。看到宫文革这个样子,夏信奇怪的问道:“这是怎么啦?谁又把宫大经理气着了?”
“唉,这个分公司朝三暮四,动不动就改要求,刚把半个月前的方案落实下去,这又改了,刚才我去和几个营业部经理说方案修改了的事,你猜这几个营业部经理什么反应?”宫文革说着话,气也就顺了,端起桌上一杯茶,咕咚一声就喝了下去。
“什么反应,估计是气炸了吧?”夏信说道。
“呵呵,这回你猜错了,他们居然没有反应,张丽就哦了一声,陈星高说了一句,就知道会这样,其他几个人好像都不关心变不变。”宫文革说了一个夏信没有想到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夏信很奇怪。
“我估计是大家对分公司变来变去的做法习惯了,很多人都是按照自己方式做,够上了方案奖励更好,不够上也无所谓。”宫文革站起来转了一圈,走到夏信面前,又问了一句,“夏信,你说这个个人寿险管理的专业评判难道就是比谁点子更多,更善变吗?”
听着宫文革的话,虽然宫文革的声音很低沉,但在夏信听来却仿如一个炸雷在耳旁响起。原来自己对个人寿险的推动一直也是觉得专业就是要点子多,谁点子多,谁就专业。但看江南区的状况,对销售管理的认识好像哪里不对,是在哪里呢?当年自己在D市的很多做法也是这样的,效果一直不好,自己内心还觉得是杨晓春从中作梗,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别的因素。
夏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向还在转圈的宫文革说道:“对了,文革,我后天要去一趟北京,策略研究中心召集我们在那开会,外加一个拓展培训。”
“啊,那你还回来吗?”宫文革停止了转圈,走到夏信对面椅子上坐下,关切的问道。这么长时间相处,尤其在夏信帮助下,江南区业绩越来越好,宫文革在分公司终于也可以抬起头走路了。
“应该还会回来,项目还没有结束呢,按计划十月底才会结束。”夏信说道。
“那也快了,夏信,有个事你帮我拿个主意——”宫文革说道,脸上露出很犹豫的表情。
“说吧,什么事?咱俩这么长时间,你吞吞吐吐干吗?有话直说。”夏信看着宫文革的表情感到很奇怪,同时心里升起一个猜测。
“咳,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现在也没那么着急。”宫文革摇了摇头,把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房间里的气氛像凝固了一般,过了一会儿,夏信打破了这个场面,他站起来,走到坐着的宫文革面前,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停了一会儿,又抬起来拍了两下。
“文革,你是个好兄弟,不管在哪里,我都不会忘了你这个兄弟的。”夏信看着窗外说道。
宫文革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夏信,感觉夏信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
金秋的北京,秋高气爽,夏信一走出机场,就感觉到了北方的干爽,在H市呆了几个月,作为一个东北人,最难受的其实就是潮湿的气候,尤其这几个月是夏天,感觉被子都是湿的,洗的衣服一星期都干不了,冷丁回到北方,夏信感觉心情都随着这种适应的气候而好了很多。
照例没有车接,照例自己打了个车前往培训的宾馆。培训的宾馆就在亮马桥,毗邻著名的燕莎友谊商城。到了酒店,不出意外地看见了许霜,小姑娘正在大厅里无聊地转圈。夏信悄悄的走到她后面,突然喊了一声:“许大美女。”
就看许霜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回头看是夏信,许霜扬起拳头就给了夏信一下,嗔怒道:“死夏信,你吓死我了。”作势又要起脚踢,夏信忙装着害怕的样子跳到一旁。许霜哼了一声,说:“这几个月,你们怎么都没影儿了?我在总部快无聊死了。”
夏信看见许霜,也是心情大好,感觉看见亲人一样的,笑呵呵地说:“这不是试点吗?没有通知,我们也不敢回总部啊。难道其他组的也不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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