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鸟很怪,漆黑的身躯在白日里理当显眼才对,可它却让人不易察觉,黄凡只要注意力稍稍松懈一些,便会慢慢看不清它的身影。
而它发出的声音同样如此,甚至于它煽动翅膀时,黄凡根本听不见任何“呼呼”的声响。
它的一切似乎都被淡化隐藏了起来,成了一个隐秘的存在。
这种存在给人的感觉就是神秘而特殊,并且这只怪鸟还会说话,见识过那三棵能说能跑的白皮树后,黄凡还不至于为一只鸟会说话而感到太多的震惊,最多感叹于这真是一直儒雅的鸟,说话温和而富有耐心,就仿佛它并非是一只鸟,而是一位谦谦君子。
因此,当这只鸟说要送一颗蛋给他时,黄凡瞬间便心动了,毕竟将来若是孵出一只如怪鸟一般的小鸟,即使没有别的神异,也能做为一只不错的宠物甚至是伙伴。
只是正当黄凡要答应时,怪鸟却突然摇了摇头,说道:“抱歉,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吧,我才记起那颗蛋暂时还不能送出去。”说着,怪鸟竟然低下头朝着黄凡诚恳的道了个歉。
那副真诚的样子,没有人会怀疑这份歉意的真假。
黄凡顿时被怪鸟的性子的惊呆了,这哪里还是鸟,说是古代真正的君子穿越而来的黄凡也信了,心中顿时也异常的期待起了怪鸟所说的蛋,只是对方既已真诚道歉,黄凡觉得自己即使可惜也不该胡搅蛮缠。
眼见黄凡并不在意自己刚刚所说的蛋后,怪鸟这才再次问起关于大树二树三树的事情。
眼前这只怪鸟显然也是见过那三棵白皮树的,黄凡也不隐瞒,将自己遇到三棵树的事情说了说,随后也向怪鸟问起怪鸟它是如何与三棵白皮树认识的。
“我自然认的它们,因为我是他们爸爸。”
怪鸟的回答让黄凡忍不住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不是,怎么就突然骂起了树啊,刚刚那么一大只温文尔雅的鸟,怎么就这么突然的开骂了,准是那三棵该死的白皮树对这只怪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黄凡内心不自觉的为怪鸟辩解一般的想到,怪鸟马上看穿了他的想法,便解释道:“我并未骂它们,当初是我将还是种子的它们带入这片囚林,也是我将其栽下的,按照你们人族的说话,我自然也算是他们的爸爸。”
这解释……黄凡是又无语又惊讶,惊讶在于那三棵树竟然从种子成长而来的,他还一直以为这么怪的树必然是老树成精了呢。
随后黄凡才从怪鸟的口子知道,原来怪鸟当初也是偶然发现了那三棵白皮树的种子,感觉奇异,原打算将其栽种后等它们长大好在树上搭窝,可不曾想到那三棵树白皮树成长十分的缓慢,唯有依靠人族口中的灵髓液才能加速成长。
怪鸟本欲放弃,再另寻搭窝的树,哪知那三棵白皮树竟然天生会说话,说愿以所结果子为酬劳,希望怪鸟为它们寻来灵髓液。
怪鸟最终同意了那场交易,为三棵树白皮树找来了好多灵髓液,三棵白皮树却始终一副杯水薪车的样子。
当怪鸟明白到自己是无法‘喂饱’这三棵白皮树后,就决定向三棵白皮树索要果实,不过因为没有完全完成交易,索要果实的数量也从三颗变成了一颗。
三棵白皮树却推脱着说果实还未完全成熟,想要果实成熟还需要一些灵髓液。
怪鸟便想到可以将灵髓液集中给一颗白皮树,让其中一颗果实先行成熟,于是便答应为它们再寻来一些灵髓液。
可哪只当怪鸟再次带着灵髓液回来时,那三棵白皮树竟然消失不见了,怪鸟这才知道,原来那三棵白皮树在吸收了如此之多的灵髓液后早已能够使树根脱离地面,逃走了。
这像是那三棵该死的白皮树会做的事,黄凡点了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急忙和怪鸟说道:“不好,我遇到那三棵白皮树时,他们身上可完全没有挂有任何的果子,难道那果子已经被谁给摘走了?”
想到这黄凡便不由自主的为怪鸟心痛,三棵白皮树也不知道到底吸收了多少的灵髓液,一小截树根都胜过一颗妖丹,这结出的果子还不得上天啊!竟然就这么没了,想着黄凡自己都心痛,虽然不是他的果子。
怪鸟却摇了摇头,忠告一般的对黄凡说道:“不要轻易相信那三棵白皮树,它们的狡诈可能出乎你的意料,我曾遇到过它们一次,那时它们已经学会了伪装,用别的植物的汁液涂抹到自己身上,我实在不曾想到这点,最终让它们跑了,所以你之所以没看到果实,可能是他们将果实伪装后又藏在了叶片间的原因。”
黄凡也是被惊呆了,这三棵白皮树还真的鬼精鬼精的,连伪装都学会了,加上敲闷棍,玩声东击西,比人还狡猾,看来想要抓住它们还是很难的。
“多谢了,既然知道它们就在附近,那我也该告辞了”说着怪鸟便要离开,黄凡明明依旧集中着自己的注意力,可眼前怪鸟的身影却还是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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