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廿熹也已经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看看周围,见爹娘、七王叔、王妃和一个老婆婆都在她的宫里,便猜想这老婆婆是要离的祖母。可是她没有瞧见要离的身影,焦急问,“爹,娘,要离呢?”
“孩子,你先别管他了,先把病养好。”
挞浪连忙道,“廿熹,你怎么还想着那头凶兽?他都将你害成这个样子了,若不是我将你带回来,你早就在海底旧病复发,没人理会了。”
廿熹并不听挞浪的话,只是固执地问,“爹,您是不是治了他的罪?要离他没有错,他不是故意的,这次我可以证明,他明明就是被那个黑影人给……”
“好了,不要说了,爹都明白,你只管养好伤。”
海后也连连安慰道,“妮妮啊,你就好好休息,你爹不是糊涂之人,你且放心。”
海王和海后安抚廿熹睡下后,悄悄从她的寝殿里出来。
这时,足乌终于开口了,“王爷,王后,今日老身有句话定要说,要离这孩子他……”
海王连忙打住她,“上神,您不用再多说了,事情我一定会查明白,必不会白白冤枉清白之人,还请上神先会驿宫去吧。”
足乌深信海王的为人,听了这话,便安心地离开了。
挞浪和王妃还想继续和海王、海后描述当时的场景,可是海王却匆匆将他撵回去了。
海王独自回到龙宫的正殿,端坐在那里,默默思索。
良久,他叹道,“难道这灾祸,竟真的躲不过去了吗?”
足乌并没有回到驿宫,而是飞出七海来寻要离了。
在庸北的一处海岸边,她寻到了要离,他浑身浑身被雪浸得湿透,一直呆坐着。
“臭小子,惹了祸就逃了,留下老婆子一个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吗?”
要离十分委屈难过,看了足乌一眼,也未说话,只是默默又低下头。
“说吧,为何突然使出异火?”
“祖母,我看到了那日在同德宫杀害思年上神的凶手,他还害了祁燕的小公主。他试图激怒我,我便上当了。”
“你使出这些功力,可将他捉了?”
“孙儿惭愧,末了才知道,那些都是他用幻术变出来的影子。”
足乌笑道,“既然你没罪,赶紧回去吧。”
“祖母,要离还有何颜面再回七海。世人都说水火不容,我这一身火术,是伤害妮妮的罪源。日后,我还是离她远一些的好。”
“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这样就认输了吗?亏得龙宫里的丫头还为你担心的死去活来的,我这就去告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吧。我孙子,不想和她成婚了。”
要离听了这话,心中也十分难过,“祖母,你真的要这么说吗?”
“你不是要离她越远越好吗?”
“孙儿只是,怕七海容不下我。”
“只要你做好自己的事,七海不会容不下你。”
“真的吗?”
足乌慈祥地点点头,“臭小子,为了那个姑娘,竟糊涂成这般。”
“祖母,我生怕伤了她,为了她,我宁愿此生永不入海。”
“糊涂!为了她,你才要好好守着七海,好好守着三州六郡。”
要离低下头,“只要能和她在一起,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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