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闭了闭眼,对凤皓说:“走!”
凤倾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多说一个字。
凤皓回头朝屋内看了眼,几乎是夹带着凤倾回了落樱阁。
两人刚一落地,凤倾喷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姐姐!”凤皓吓了一跳,跪倒在凤倾身旁扶住她,一双眸子同通红,“我去叫白泽来给你看看!”
凤倾抬手拽住凤皓的手腕。
“不用了!”凤倾说。
“可是你……”
“我没事!”凤倾擦去唇角的血,扶着凤皓的手腕儿强撑着站起身,“别多事。”
凤皓红着眼眶替凤倾不值得:“可是姐,你为了帮白帝拿到那棵灵枢草,半条命都快没有了,为什么不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师尊已经得救,这棵灵枢草没有用到,就没有说的必要。”凤倾回头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凤皓,“凤皓,回凤族去吧!你是凤族的凤帝,哪能这样跟在我的身边。”
凤皓死死咬着牙不吭声。
“回去吧!”凤倾认真望着凤皓,“别让那些长老担心,否则又该说我带坏你了。”
“我送你回北极天柜山。”凤皓反正是打定主意不让凤倾受罚。
“我又不是三岁,回去吧,一会儿要受罚,我不想让你看到。”凤倾抬手摸了摸凤皓的脑袋。
大约是为了宽慰凤皓,凤倾又道:“不过我回了北极天柜山,你还是要和以前一样按时过来,我还是要考教你功课的。”
凤皓听到这话,才勉强点了点头。
“去吧!”凤倾说。
目送凤皓离开,凤倾换了一身衣服,自己去了受戒堂领罚。
一百藤鞭,若是没有受伤失血的凤倾可以轻轻松松挨下来,可现在凤倾虚弱不堪,别说一百……就是五十怕都撑不住。
凤倾吞下了一瓶丹药,跪在受戒堂中间。
藤鞭抽在身上,一鞭见血,在她白色的衣衫上格外刺眼。
她死死咬着牙,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闭眼数着鞭数愣是一声不吭。
“凤凰也太倔了,帝君重伤的时候不见她照顾,人家林仙子衣不解带照顾帝君,又献草药又舍身引蛊,她居然不同意帝君另收一个徒弟?”
“就是,帝君生病不理会,居然因为帝君又收了一个徒弟质问帝君。”
“你们别说了,凤凰喜欢帝君这事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围在受戒堂门口,看凤倾受刑的仙鹤小童们压低了声音议论。
铭辛就站在人群之中,望着凤倾挺直的脊背眉目深沉。
一百鞭结束,凤倾已经站不起来。
“小凤凰,一百鞭已经结束了。”受戒堂的执事低声提醒。
凤倾苍白的指尖紧紧绞着身侧的衣裳,半晌才强撑着站起身来。
铭辛见凤倾摇摇欲坠扶着门从受戒堂出来,摊开掌心……里面是伤药。
“多谢!”凤倾拿过伤药,声音虚弱如游丝。
“帝君说,让我来看看你的伤,严重的话……让你去灵泉泡一泡,不用着急赶路。”
凤倾紧攥着伤药,仰头看着天空中正灿烂的暖阳,身子却乏力又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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