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最讨厌你这种人!觉得自己背景硬的时候,就耀武扬威地欺负人,全世界就数你最牛逼!等到发现别人背景比你硬了,立马就怂了,就像你现在这个熊样!潘少峰,如果你知道我的背景之后哪怕稍微能硬气一点,我倒会稍微高看你一眼,可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也让我看清楚一件事,如果没有你爹在背后撑着,你连个屁都不算!我想你自己也应该意识到这一点了。你说说,如果你爹不是帝都府尹,你跟大街上的百姓有什么区别?你比他们牛逼在哪里?”
潘少峰被宋立训孙子一样训得面无人色,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如果不清楚内情的话,还以为是哪家的长辈在训子侄呢,实际上宋立比潘少峰还要小上五六岁。被一个年纪小上一截的后生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也难怪潘衙内的大脸脸臊成像猪肝一样的颜色。
“跪下!”宋立突然暴喝一声。
坦白说,潘少峰本来是没打算给宋立下跪的,反正是死皮赖脸也罢,垂首挨训也罢,先把今天这一关过了,只求能让宋立原谅,放他远离帝都这个是非之地。俗语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太岳宗做后盾,他早晚有机会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不过他内心深处已经对宋立产生了畏惧感,所以当宋立暴喝一声“跪下”的时候,潘少峰头脑一片空白,接着膝盖就好像条件反射似的往下一弯,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跪下了。等他明白过来之后,人已经跪在宋立面前了。人的心理有时候很奇妙,本来觉得千难万难的事情,一旦真的做了,感觉也就那样。跪都已经跪了,面子已经丢了,索性就这样吧,能过关最好。
大概觉得以前不可一世的潘衙内现在狼狈的样子特别解气,正义盟的兄弟发出了巨大的哄笑声,这哄笑声让潘少峰感到无地自容,脑袋垂得愈发低了。
宋立示意庞大搬来一张凳子,往潘少峰面前一坐,笑吟吟地说道:“潘衙内,终于舍得给我跪下了啊!你要给我记住一件事,我这个人一向言出必践,如果你肯早一点跪着求我,也许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机会我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把握住。不过你刚刚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没有让你给我跪下,因为你现在跪下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也不可能让你把马车拉走,这是圣皇陛下赏赐给我的,所以你就别打它主意了。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到长安街,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他们下跪求饶,如果他们肯原谅你,我就原谅你!”
潘少峰简直有一种想死的感觉!麻痹的你不想让我给你跪,倒是早说啊。傻×才打这辆马车的主意,我他妈以后再也不碰马车!其实他知道宋立是故意耍他,但没办法,人家现在有这个资格。
“世子,我是心甘情愿给你下跪的,并不是想要回马车。”潘少峰心道跪都跪了,索性就不爬起来了,“您看……能不能不要去长安街,我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也知道自己犯了众怒啊?你他妈也是个爷们!既然知道自己伤了父老乡亲的心,就将这个责任承担起来。到他们面前,下跪求谅解是你的唯一选择,不然无论到哪里,你都背负着良心的债,以后再回帝都,也要找块布把脸蒙上!因为你没脸见他们!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宋立冷冷说道:”你忘记了我刚刚说的话,我这人一向言出必践!我前面不是说过吗?你潘少峰不到长安街给父老乡亲下跪道歉,我跟你没完!”
潘少峰完全明白了,宋立这个人虽然年纪小,但难缠的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麻痹的,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惹上这么一个狠人?
他知道,如果他不按宋立说的做,这件事肯定没完没了,宋立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招来整治他。其实宋立自己都不用亲自动手,光是旁边这群虎视眈眈的纨绔,就能把潘少峰的骨髓都给敲出来。
算了,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宁可去面对长安街的百姓,也不愿意面对这群满肚子都是坏水的纨绔,潘少峰决定遵循宋立的指令,到长安街去下跪求饶。
过不多久,一辆火麒麟拉着的黄金马车来到了长安街最繁华的地方,不过这次车辆没有狂奔,而是缓缓行驶过来。很多亲眼见证这件事的百姓纷纷低语:“不会吧?潘衙内又出来招摇了?”
“不是潘衙内,你不知道啊,圣皇已经下旨将这辆马车赏赐给明王世子了……”
“听说潘府尹也倒了,被圣皇一怒之下发配到边疆当知府去了……”
“明王府的世子真是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啊……”
“同样都是权贵之后,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明王世子,这马车速度多慢,这就是气度!真正的大人物就应该是这样的!”
“呸,潘少峰那种二世祖,能跟世子这种少年英雄相比吗?他不配!”
“………………”
长安街的百姓都对这辆出尽风头的黄金马车议论纷纷,言语中提到宋立,都是推崇有加,无论到了哪一片时空,老百姓都是一样的,只要你给他们做了一点好事,他们都会铭记在心。并且对你感恩戴德。偏偏就是有那么多非人的生物,就是不肯做这一点点好事。整天就想着搜刮民脂民膏,讨好上级领导。这些人,的确已经不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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