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不是刘员外家的管事吗!怎么没穿衣服啊!太羞了!!!”
“不光刘管事,还有这么多...啊,我的眼睛,一大清早给我看这个!!”
“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某位壮士给教训了!你看那青一块紫一块的...”
刘府门前围着一堆看热闹的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刘府内,一个下人火急火燎的跑到刘员外的厢房外喊了起来。
“老爷!不好啦!老爷!外面出大事了!”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睡眼朦胧的刘员外上来就是一脚。
“大清早嚷嚷啥呢!敢吵我睡觉,不想活啦!”
下人捂着被踹的肚子,说道:“不是啊,老爷,是管事!管事他...他...”
刘员外怒火中烧,上来又是一嘴巴子。
“他什么他...不会讲话啊!”
下人被打的都快哭了,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脸说道:“管事他被扒光了,现在躺在咱们刘府门口呢!外面还围了一群百姓,等着看您的笑话呢!”
刘员外一听,忍不住怒吼道:“什么!岂有此理,这吴郡还有人敢动我刘枸史的人!”
他怒气冲冲的,脸都没洗就朝门外走去。
刘员外推开大门,道:“都给我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打的我家管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见刘员外发火了,赶忙纷纷散去。
在这吴郡,刘员外虽算不上最有势力,但也确实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惹得起的。
刘员外见众人散去,赶紧喊了几个下人,把这帮没穿衣服的手下给拖了回去。
他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口中缓缓说道:“好一个清波仙姑,竟敢如此打我的脸,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回去后的管事立马便清醒了,对着刘员外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讲述了一遍。
刘员外纳闷道:“你说昨晚不是清波仙姑袭击的你们?”
管事连连点头,道:“我昏迷前看到一道身影,不像是女人。”
“不管是谁,敢弄我的人,那就只能死,今晚你们多加一百人手紧随其后,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刘管事怒气难平,他从未被人如此打脸过。
...
夜幕降临,整个刘府上下一片安静,安静得有些一反常态。
青尘与太阴一如既往的守在刘府附近,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看来今天他们老实了。”青尘小声对着太阴说道。
太阴皱了皱眉,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青尘笑着拍了拍太阴的肩膀:“别大惊小怪的了,经过昨天我们这么一闹,他们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消停几日吧。”
青尘不以为然,但太阴却始终耿耿于怀,他总觉得今夜有一种莫名的怪异感。
此时远在十几里之外的清波老宅内,一群黑衣人夺门而入。
就在这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院子内的大黄狗猛吠起来。
为首的刘家管事一刀将黄狗劈成了两半。
与昨夜相同的事情发生了。
宅子内的众人被捆上了麻袋,消失在黑夜中...
而这一切的发生,似乎屏蔽了青尘等人的五感。
深夜的圆月透出淡淡血色,阴凉的夜风吹过空荡的弄堂,凄凄惨惨戚戚。
翌日。
青尘与太阴在刘府门外守了一夜,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
可就当青尘打了个哈欠,准备去太阴撤退之时,刘府的门缓缓打开了。
刘管事首当其冲,随之走出一群身着红衣的下人,挑着好几担子金银珠宝,和几个大箱子朝着清波阁的方向走去。
青尘看着他们,忍不住笑道:“怎么又去了,这都第九次了!”
太阴看着青尘,嘴角上扬,道:“这次怕是又该吃闭门羹了吧。”
两人尾随其后,准备看一出好戏。
很快,刘管事便到了清波阁前。
阁前的门房小哥看到刘管事,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随即嫌弃的摇了摇头。
“怎么又是你啊!你不累我还累呢!”
但往常献殷勤的状况在今天却没有发生,刘管事看着门房小哥,眼神中透露出不屑的神情。
“我让你说话了吗?”
刘管事一个手势,身后两个下人对着门房小哥上去就是一顿毒打。
门房小哥被突如其来的拳头打蒙了,心里纳闷:这刘管事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
刘管事冷笑了一声,对着蜷缩在门旁的门房吼道:“赶紧去告诉你家主子,今天要是不从了我们刘员外,她就等着为她家人收尸吧!”
门房小哥闻言赶忙一瘸一拐的跑进了阁中。
“仙姑,不好了!”
远处传来门房小哥的呼喊声。
“何事惊慌?”清波望着气喘吁吁的门房,淡淡地说道。
门房捋了捋思绪,说道:“那刘员外抓了您的家人,说若是你今日不从了他们,就等着为家人收尸吧!”
清波原本淡定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担忧,她左右踱步,纤纤玉手紧握,似乎内心无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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