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下属都赶走后,张明涵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其实他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在下属面前好像不甚在意,可心里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家仆前来禀报:“大人,外面有人求见。”
张明涵一听,眉头紧皱:“谁啊?”
祸不单行,这又是谁找上门了?
门外的家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说是被抓的那几个人的家眷。”
张明涵阴沉着一张老脸,面上更是不喜:“让他们在前厅等着。”
他又坐了许久,然后才整理好衣装,朝前厅赶去。
正走到前厅外的小路上,就听到里面传来重重的哭泣声,张明涵的脚步越发的沉重了。
一看到人进来,正厅里的人就跟疯了似的扑上来,哭喊道:“大人,您要救救我们呀!”
一旁的家仆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把他们拉开。
被这一拉,本来就不悦的张明涵更是气得一甩衣袖,直截了当的就坐上主位,目光冷然的盯着下面的人。
身旁的一个家仆见状立马上前,附身侧在张明涵身旁低声解释道:“都是来求情的。”
张明涵冷笑一声,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一个身着绸缎妇女开了口,哭哭啼啼的说道:“大人,我家那位可是向来对您言听计从呀,这不明不白的就被抓去了,您叫我们可怎么办?”
“是啊,”另外一名中年妇女附和道,“大人,这事您可得管管啊。”
张明涵手捂着额头,听着底下的人一言一语的附和,心里更是思绪万千。
他何尝不愁,李明成来者非善,一看就是要大动干戈,要是再供出点什么来,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
“够了!”他实在是听得烦了,终于止不住吼了一大句,“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妥善处理的。”
可那些妇人那里肯信这个话,死活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哭着道:“大人,我们之前唇亡齿寒呀,大人,您不能不管我们啊……”
张明涵的呼吸顿时粗重起来,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他只能扶着那人的手安抚道:“你们放心,既然跟着我张明涵做事,断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李明成那小子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不敢真的动那些良民,你们不要自乱阵脚。”
听了这话,众人也有些定下心来,茫然的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张明涵缓声说道:“回去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莫要让人抓住了把柄,张明涵顶多把人关两天,他没有证据,不可能给他们定罪。”
这是张明涵最大的倚仗,一场大水冲下来,不该存在的人和事都被冲没了,即便李明成察觉到不对劲,也根本无从查起。
得了他的保证,那些前来求情的人半信半疑的安静了下来。
张明涵又道:“我不防与大家说个交底的话,再过十天左右,钦差大臣就要来了,到那时候桐城就是我们说了算,谁也撼动不了!”
众人沉默了片刻,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便相继离开了这里。
张明涵深吸口气,回到房间后更是焦躁,看来他真的得采取行动了,再这么无动于衷,就真是祸到临头了。
大清早,桐城的城东就开始热闹起来,这里暂时安顿着受难的灾民,虽说条件苦了些,好歹还有一席之地。
李明成亲自来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匆匆离开了。
一个个的小帐篷在地上建立起来,所有无家可归的百姓都在这里,看着他们忧心的模样,李明成心里也不是滋味。
回到太守府后,李明成就马不停蹄的去了魏瑾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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