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魏瑾的坚持,梨花只好诚惶诚恐的坐下,低着头不敢看人。
刘雨轩虽然奇怪魏瑾怎么找了个这么胆怯的小丫头在身边伺候,但也没有多问,他尝了口饭菜,夸道:“妹妹的手艺真好。”
魏瑾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你尝出什么滋味了吗,就随口夸?”
刘雨轩笑了笑,转而说起了正事:“那个李明成本事不一般,怎么会甘心任你驱使?”
魏瑾挑了下眉毛,她倒是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天的功夫,刘雨轩竟然就能发现这一点。
她给盛了一碗汤放在刘雨轩面前,又顺手给梨花盛了一碗,心情颇为松快:“哥哥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雨轩想了想,然后认真的说道:“在他要我用账簿的事情做文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心思缜密,那些银子显然是他故意漏给张明涵的,为的就是现在。妹妹,若我没有来桐城,这一步他会如何实行?”
魏瑾一愣,因为她“病了”的缘故,李明成也不好再往她这边走动,她也信得过他的稳重,就让他没有重要的事,便都由他自己做主,所以她这回还真不知道李明成是怎么打算的。
魏瑾摇了摇头,猜想道:“或许是让他那几个户部的同僚做帮手?”
不然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出这个头了,李明成手段再高明,可在桐城又没有势力经营,除了京城来的这些人,又还有谁靠得住?
这也是她中规中矩的猜想,然而刘雨轩却不这么想:“我当初也派人查过那几个户部的官员,不堪大用,就算李明成能拉拢那些人为他办事,也成不了大事。”
这么一说,魏瑾为陷入了疑惑,李明成与她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怀疑李明成是否忠心――他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如今被刘雨轩这么一提,魏瑾这猛然惊醒自己对李明成的认知太浅显了。
刘雨轩见她神色有异,就知道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便用筷子敲了敲碗边,把魏瑾的注意力拉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在桐城你们是同舟共济的盟友,他不可能向张明涵那边倒戈,暂且不用管他的有多少手段,帮得上忙就好。”
“嗯,也是。”魏瑾缓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今日办事的时候见到吕不厌了吗?”
刘雨轩似乎胃口大开,说着话也没有忘记桌上的饭菜,含糊道:“匆匆碰了一面,没能说上话,不过倒是和兵部侍郎何增禄聊了几句。”
魏瑾对哥哥和李明成的本事心里有数,所以不担心他们会碰到什么难事,不过她心里头担心并不是这件事,她放下了碗筷,严肃的说道:“吕不厌是张明涵的老师,来的第二天就把李明成赶出了桐城衙门,你也多加小心。”
刘雨轩点了点头:“这个人我曾听庆王提起过,对此人评价不低,玩弄权术很有一套。这么多年建树颇多,但不执着于官位,所以皇帝也对他十分信任。他和何增禄政见不合,皇帝明着看好何增禄,不让他们在朝堂争吵,背过身却对吕不厌多有安抚,从皇帝的态度看来就高下立判。”
魏瑾还担心刘雨轩会忽略吕不厌,这么听下来也放心了许多,只是在听到“庆王”两个字的时候皱了眉:“庆王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刘雨轩道:“皇帝膝下能独挡一面的只剩下他了,自然风头无两。”说着,他顿了一下,想起之前的事,“我四处打探过,庆王对齐皓似乎有所忌惮。”
“这跟齐皓又有什么关系?”魏瑾眉心更紧,有些不解又有些气愤,“齐皓都已经让出兵权,老老实实的待在宣城了,都已经退到了这一步,还要怎么样?”
刘雨轩捧
着碗缩了缩脖子,被魏瑾突然发作的脾气惊了一下:“你现在这么看重他的安危?”
魏瑾瞪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我与他夫妻一体,难道不该关心一下?再说了,那次庆王对付的人可是我,我心里头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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