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回神,朝羽清玄走过去:“这里……”
羽清玄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接话道:“和以前很像吧?”
魏瑾把话收了回去,抬脚走上台阶,羽清玄的目光太过炽烈,落在她身上的时候,让她忍不住都要退避三舍。
魏瑾低头的时候不经意暼到了桌上铺开的纸张,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立于桃树下,回眸嫣然浅笑的女子。
待看清楚女子的面容,魏瑾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抗拒,她强行稳住心神,说道:“你如今都成为太子少师了,还有闲工夫作画吗?”
羽清玄笑了一下,给纷飞的桃花着色:“也不常画,不碍事。”
魏瑾看着那幅画,若无其事一般的说道:“羽大人闲来无事画一画也是修身养性了,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把不该画的人留在纸上,免得横生枝节。”
羽清玄的手一顿,然后道:“我不过是画出心中所想罢了。”
听到这话,魏瑾不禁有些恼怒,压着声音说道:“你是谁?这画里的又是谁?羽大人未免想的太多了!”
魏瑾的脑海里滑过了一个女人的脸,清雅孱弱,像是一朵娇嫩脆弱的花,她怒道:“你与其有心思画些不相干的人,倒不如为你夫人多画几幅画,也好全一全夫妻情意!
羽清玄将笔放下,神色浅淡:“林小姐因病去世了,就在你离开京城的第十天。”
“什么?”魏瑾先是惊讶,然后又注意到羽清玄对林琴琴的称呼,“林小姐?”
羽清玄看着她,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冷漠,又有着说不出的情怀:“她身体不好,你应该知道吧?”
魏瑾点头,却没说话。
“她自小就身子骨不好,久病缠身,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那时候她就已经不行了,可就是放不下对我的执念,林大人再三求我,让我娶了她。我并不属意她,可又不忍看她因我而不得解脱,就答应了下来。”明明说的是他和林琴琴之间的事,可羽清玄的目光却一直看着魏瑾。
魏瑾没说话,目光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羽清玄又道:“我原想着陪她走完最后一段路,就可以回过头向你解释,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我之间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与林小姐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听完了羽清玄的话,魏瑾如梦方醒一般的点了点头:“难怪……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羽清玄地问:“什么?”
魏瑾轻轻呼出一口气,转而神色如常的看向羽清玄,说道:“在我即将离京的时候,她来找过我,同我说过几句话。”
羽清玄面上惊诧,然后一下子抓住了魏瑾的手,紧迫地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魏瑾吓了一跳,忙道:“你不用这么紧张,不过是聊了一些寻常话。”
羽清玄仍是不放心,斟酌着说道:“她对你……似有怨恨,若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别放在心上。”
魏瑾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各自心里都是思绪翻涌,搅的两人都不得心安。
羽清玄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僵硬气氛,便又道:“方才你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了吧?这里是不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魏瑾心中叹息,面上还是一派沉静如水,语调也绵软:“我正要说这事呢,京城不比宣城,你又在朝为官,现在还是炙手可热的大红人,更要注意自身。念旧情固然是好,可也要注意体面。现在这样虽说也看得过去,可放在京城里,到底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大人不如请一两个好友过来看,将家里头整改整改,应当会大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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