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一出让魏瑾和羽清玄心里都有个疙瘩,对安宁公主也就没了好感,但魏瑾一直不清楚为什么安宁公主要对她出手。虽然两个人都是公主,但从本质上来说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除了齐皓,魏瑾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羽清玄摇头:“不清楚,你留个心眼总没错。”
魏瑾点了点头,她之前调查过,这个安宁公主和废太子庆王都不亲近,就是养在后宫不问世事的一朵富贵花,也不知为何会对她有所成见。
女人间的战争,总是悄无声息的。
魏瑾正要说话,余光里暼见一个淡紫色的小团子,她偏过头去,就见一个一个比旺儿高出半个脑袋的小孩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魏瑾正奇怪羽清玄的府里怎么会有小孩子的时候,身边的羽清玄已然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前面,朝那小孩行了个礼:“瑞王殿下。”
瑞王,正是九皇子的封号,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魏瑾一愣,也站了起来。
那穿淡紫色衣服的小孩子走的四平八稳,板着的一张小脸,一派少年老成的模样。
瑞王走过来后也朝羽清玄见了礼,端正说道:“今天是少师休沐,孤本不该来打扰,可今早看《策论》时碰到了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所以特来向少师讨教。叨扰之处,烦请见谅。”
魏瑾被这一串文绉绉的话砸懵了,茫然的看着面前的小孩儿,感觉自己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瑞王看向一旁呆若木鸡的魏瑾,想了想,说道:“是平宁姐姐吧?”
魏瑾连忙点头:“是,太子怎么认得我?”
瑞王道:“先前宫中赏花宴时远远地瞧见过姐姐一眼,所以记得。”
看着面前老气横秋的太子,魏瑾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旺儿,差不多的年纪,可性情怎么差距这么大?
羽清玄上前两步,说道:“既然太子不懂之处,那就请移步书房吧。”
瑞王点了点头,偏头看向魏瑾,道:“姐姐与少师还有事吗?若是有的话,孤就先去书房等待。”
魏瑾可不敢让他等着,忙道:“没事,不过是刚回来京城拜访一下朋友罢了,太子学业为重,你们去吧。”
“多谢平宁姐姐。”瑞王一板一眼的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又是行了一礼。
魏瑾身子都僵了一半,心想这个小孩儿也太吓人了。
待羽清玄和瑞王走远了之后,魏瑾长长的舒了口气,更加想念自己的旺儿了:“小孩子嘛,还是要有小孩子的活泼好动才好。”
魏瑾正要离开,低头就看到了桌面上已经完成了的画像,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要是被一会儿收拾东西的下人看到了恐怕不太好,便将画折起来自己带走了。
回去公主府走的是另一条路,正好会经过林府,魏瑾心有所感,掀起窗帘看了一眼,就连刘府外面的白绸还没有拆下来,瞧着让人心酸。
“我起先是很嫉妒你的,可是也只是一瞬间,我就什么也看开了。”
那个久病缠身的可怜女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该是多么心如死灰。命运弄人,她连嫉妒别人也做不到,只能守着一个虚假的梦走过她生命的最后一段路。
可是她真的开心吗?
以羽清玄的脾气,他可以因为怜悯而成全林琴琴的一点私愿,但却不会因此就真的对林琴琴产生爱恋,甚至还会将自己的态度摆的清楚明白。
我可以和你成亲,但不会碰你,我心里也没有你。
林琴琴明明知道羽清玄的态度,却还是强求了这一段虚无缥缈的姻缘,她应该是爱到骨子里了吧?
魏瑾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息那个可怜人,还是叹息羽清玄错失一个这么爱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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