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在
府里等到了申时,齐皓让人给她传了个消息,说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魏瑾便知道今天是去不成郁亲王府了,就让孙怡去王府赔个罪。
魏瑾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理了一遍,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帝忽然态度大转变,之前对她的纵容可以说是不想跟她一般计较,可现在对齐皓忽然的亲近呢?
魏瑾坐在窗前,刚把棋盘摆出来,心口忽然强烈的跳了一下,她抬手摁住那处怦然,一下子被浓厚的不安摄住了心魂,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她就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到底是怎么了?
皇宫里,齐皓坐在宣室殿内,和皇帝有一搭没一搭的汇报着灾情的处理结果,心早就迫不及待的飞去魏瑾身边了,只留下他这个人行尸走肉的应付皇帝。
齐皓觉得胸口有气,昨天睡了一觉醒来,他忽然就觉得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了,反而还很短。他早上的时候还暗自决定这一个月都要好好陪着魏瑾,结果刚下定决心,皇帝就来搅局,也不知道魏瑾会不会因为他的失约而不高兴。
“齐爱卿,齐爱卿!”
皇帝忽然提高了声音,硬是把齐皓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皇帝问道。
齐皓垂首:“是臣走神了,陛下方才说什么?”
听到他这么说,皇帝竟然也不生气,而是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朕听说你和羽卿家似乎关系不太好?”
齐皓笑了一下,答道:“这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空穴来风之话,陛下无需在意。”
皇帝不太放心的看着齐皓,隐晦的说道:“齐爱卿,你多年镇守边关,是我北齐是壁垒,朕不胜感激。羽卿家才华出众,朕也对他寄予厚望。两位爱卿一文一武,虽说道不同,但一片赤诚之心却是殊途同归,还望你们互相扶持,勿要心生嫌隙。”
言外之意,安邦和定国的重任就在你们二位的肩膀上了。
齐皓讶然,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索性闭嘴了。
这时,一袭青衣如云似风般走了进来,对皇帝行礼:“臣羽清玄,参见陛下。”
齐皓挑眉,说曹操曹操就到,可见不能在背后说人。
皇帝心情颇好,让羽清玄起身:“羽爱卿无需多礼,这次叫你来不过是说些家常话,坐吧。”
羽清玄颔首答是,然后在齐皓对面坐下了。
皇帝捡了些寻常问题关心臣子,一派君臣和睦之态,问到自己身上,羽清玄和齐皓都会端端正正的回答,至于他们两个,都把对方当空气,眼睛都没有正视过彼此一下。
皇帝笑了笑,说道:“齐爱卿常年不在京城,或许有诸多不方便之处,你们年纪相当,当是说得来话的。羽爱卿性子绵柔,凡事多份心,同朝为官,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吧。你们说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齐皓就来气。羽清玄现在何止是“多份心”,他是恨不得把他妻子孩子一并放心里。
想到这里,齐皓不咸不淡的说道:“羽大人喜欢风花雪月吟诗作对,臣喜欢过招交手打打杀杀,也没有什么说得来的。”
羽清玄笑了笑,面如春风,话也软和,意思却不大和气:“不错,齐将军心如明镜,下官深感欣慰,希望齐大人推己及人,把这份觉悟再提高一些,想来能减少一些杀伐气。”
齐皓暼了他一眼,阴测测的说道:“不劳齐大人费心,不如自省己身,把圣贤书上的礼义仁智再多学几遍,总好过白费心思管东管西。”
羽清玄笑了一下,道:“也不知齐将军的圣贤书学到第几篇了,能这么款款而谈,应当也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这个道理吧?”
齐皓冷冷道:“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人贵自知,莫要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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