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饭后,魏瑾提出该回府了,李清婉拉着旺儿的手,眼里有浓浓的不舍。如果自己不是从小养大旺儿,魏瑾都要怀疑李清婉才是旺儿
的亲娘了。
李清婉还要留他们再坐坐,魏瑾想着以齐皓的身份,在这里待太久不合适,便还是拒绝了李清婉。
李清婉拉着旺儿的手,一双美目里全是紧张和焦急:“可是……”
她挽留的话还没有想全,槐枝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面露难色,然后俯身在李清婉耳边说了什么。李清婉身子一僵,然后松开了旺儿的手,笑的有些勉强:“既然如此,我就不强留了。平宁,今后也多来王府走动走动,我很喜欢你。”
魏瑾点头,应下了这话,带着旺儿离开了郁亲王府。
上了回府的马车后,魏瑾问道:“旺儿,方才你听到槐枝在王妃耳边说什么了吗?”
明明一开始还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槐枝说了那句话后,李清婉的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关切、担忧和不舍的表情都凝固在那张芙蓉面上,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旺儿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说道:“听到了,就说王爷快要回来了。”
魏瑾不太相信,追问道:“还有吗?”
旺儿摇头:“没有了,就这几个字。”
魏瑾看向齐皓,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听到郁亲王回来,王妃反应会那么大?”
齐皓沉吟片刻,然后摇头:“不知道。”
魏瑾知道齐皓不是磨磨唧唧的人,方才明显是心里想到什么了,却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但她也不是一味追究的人,听到这话也收了心思。
之后几天,魏瑾又回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每天额外做的事就是听孙怡说京城里发生的事。比如哪家夫人又打死一个小妾啦,哪家公子因为女人和别人大打出手啦,再者就是谁家添了新孙谁家怀了新胎,零零总总没个尽头。
魏瑾坐在家里无聊,看书累了就会听一听,权当解闷了。
这天中午,孙怡嘴里念念叨叨地走了进来,低着头不知在说些什么。
正巧魏瑾要往外走,和孙怡撞了一下,幸好魏瑾及时拉了一把,才没有准备的孙怡撞倒。
魏瑾拉住孙怡的手臂,拉扯间“叭嗒”掉下来一个信封,魏瑾下意识弯腰去捡,却被急急忙忙的孙怡抢了先:“奴婢来!”
魏瑾有些奇怪,便问道:“宣城来的信?”
“哎,是啊。”孙怡立马应下这话,言语间却掩饰不了心虚造成的急切,“是奴婢母亲传来的家信。”
魏瑾笑了一下,伸手去抽信,说道:“这可是京城墨轩斋新出的青竹纸,莫非孙婆婆也来京城了?”
听到这话,孙怡知道是瞒不住了,任由魏瑾将信抽走,讷讷道:“是羽大人派人送来的,奴婢想着要不要同将军说一声再拿给夫人,所以才……”
上次齐皓一身风尘的赶到公主府,就是孙怡迎接的,得知魏瑾带着旺儿和羽清玄出了门,齐皓脸上的冷漠肃杀让孙怡出了一身冷汗。之后趁着魏瑾午睡,齐皓对府里人敲打了一番,三令五申不许若是和羽清玄有关,一定要先告知他。若非如此,孙怡也不想背着魏瑾做这种事。
魏瑾笑容依旧,清浅似春水,却看的孙怡打了个寒颤,然后魏瑾就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信。孙怡心里有愧,不敢抬头看魏瑾,更别提偷瞄信的内容了。
片刻过后,魏瑾将信塞回信封,淡淡说道:“既然你这么听齐皓的话,我便放你回宣城吧。”
孙怡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慌乱,她噗通一声跪下了,给魏瑾磕了个头,急切说道:“不要啊夫人,是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一心向着夫人的啊!”
魏瑾倚着门,幽幽叹了口气:“我不是怪罪你,只是不想你这么为难,服侍我的时候还要顾忌齐皓会不会怪罪。还不如回宣城去,你的家在那里,也能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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