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叹了口气,说道:“两位大人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走吧。”
被打了一拳的齐皓破天荒的没有还手,只是步子让一旁踉跄了两步,说道:“你知道阿瑾在哪儿吗?”
听了这话,羽清玄更加来气,斥道:“齐皓,我真想杀了你。”
齐皓抬手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凄然一笑:“巧了,我也想。”
羽清玄怒气冲冠,清俊的面容也染上了三分狠厉:“她在你齐家受尽委屈,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要把她推下去。齐皓,你有没有良心?”
齐皓想起刚被放出来的齐磊,没能说出什么有力的反驳来,只能用疑惑的语气小声地说:“我以为她是放下了的,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为什么?”
不久前家宴上的情景还近在眼前,魏瑾执杯笑着说“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可转眼,就成了人走茶凉的落场。
如果不高兴,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羽清玄拿出一封信,重重地摔在齐皓的胸膛上:“好好看看吧,看你到底是有多瞎。”
直到羽清玄转身离开,齐皓仍是没有发作,若不是宫里人都知道他们两个向来不睦,恐怕还会以为他们是关系多么深厚的好兄弟。
羽清玄一个人独步出宫门,不急不缓地样子让人觉得他不是行走在巍峨皇宫里,倒像是在逛一个天底下最大的园子。
当他走出去,看到停在右侧的马车时,他也只是微微颔首。
竹帘后有一人大刀阔斧的坐着,身形魁梧。那人也对羽清玄点了点头,出声道:“羽大人进宫来怎么仆从也不带一个,不如本王送大人一程吧。”
羽清玄没有多少犹豫,只是拱手作揖,一派书生意气:“那就多谢庆王殿下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人从皇宫里打马而出,惊动了宫门口两旁守着的御林军。众人戒严,为首的御林军正要斥责,却见里面出来的人是齐皓,顿时消了声。
不知是出于公事公办还是讨好谄媚,那人往前走了走,笑着问:“齐将军这般匆忙,是要往哪里去?”
齐皓没理会他,挥鞭驰骋而过。
而刚教导完小太子的皇帝从御书房走出来,深感年纪大了,只在里头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腰酸背痛,他正要舒展筋骨,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口的老太监,问道:“齐皓呢?”
老太监擦了擦额角的汗,说道:“齐将军他出宫了。”
心情才稍好的皇帝顿时又气了,斥责道:“朕让他走了吗?他敢违抗朕的命令!他去哪儿了?”
老太监赔着笑,斟酌着说道:“齐将军说有事要处理,先回宣城了。”
皇帝将眉一竖,恼怒地一甩袖子:“随他去吧,难不成平宁还会在宣城等着被他找过去?”
老太监讪讪点头,连连说是。
皇帝眉间的忧愁之色更甚,焦躁不安的看着宫门口的方向,喃喃道:“不知为何,朕总觉得有些不安。”
老太监以为他是在说齐皓的事,就大着胆子劝了两句:“陛下不必忧心,齐将军不是个糊涂人,知道轻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皇帝摇了摇头,叹道:“朕知道,也不担心他会撂挑子。就是还有哪里怪怪的……对了,庆王这段日子在做什么?”
老太监答道:“庆王爷刚刚派人来传了口信,说想去京郊的庄子里住几天,问陛下您的意思呢。”
皇帝松了口气,道:“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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